黄四象手捋长须,微微一笑:
“依着咱们锦衣卫的规矩,此事你若办成,上乘武功、换血大丹、千炼神兵、gāo • guān厚禄应有尽有。
说是造化,未尝不可吧?”
“这,大人为何要寻我……”
杨狱有些心动。
但他更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越是丰厚的酬劳,就意味着危险越大。
“这该从何说起呢……”
见杨狱如此沉稳,黄四象心下点头,略一沉吟后,问道:
“青州糜烂,外有长留山聚义,为祸一方,内有世家乡绅争权,局势一片混乱,你该如何破局?”
“假如是我…”
杨狱微微一怔,沉吟起来。
这些天,他对青州局势也知之不少,只是……
“你且说来,错也不怕。”
黄四象端起茶杯,轻轻吹动着。
“青州之混乱,贼匪也罢,乡绅也好,都是外显,根本还是吏治。假如我是徐老大人……”
杨狱心念电转。
思量着青州的局势,同时也在猜测徐文纪的目的,毕竟,这黄四象寻上门来,自报家门,想要打发可没有那么容易。
但就青州这局势,他若是徐文纪,会来吗?
“假设我是徐大人,必要逐步分解,缓步进行。先针对四大家,设个套子,寻个由头,扣个罪证,一次性打残、按死!
虽不知聂文洞为人,但若事不可为,他必不会援手四大家,甚至反而要添一把火!然后……”
“咦?”
黄四象眉头微挑,心中兴趣大增。
他是原原本本看过面前这小子的履历的,知道他最早只是个流民乞儿,被狱卒收养后,也就学了半年蒙学。
加之其年纪不大,本也没指望他说些什么。
但这一听,似乎就有些东西了。
“……四大家一退,或可找几个独善其身,或者不同流合污的官吏提上去,整理政务。再然后,找几个有胆子跟聂文洞唱对台戏的硬骨头……”
话音戛然而止。
杨狱狐疑的望着这老家伙:
“我就是这硬骨头?”
“咳咳…你这小子,可不像是个只读了半年蒙学的文盲啊……”
黄四象收敛惊容,轻咳两声,也是狐疑的望向杨狱。
“信口胡说罢了。”
杨狱警觉刚才思量过头,说的多了些。
不过,你才是文盲!
我可是正儿八经寒窗苦读了十二年!
“虽只是胡乱猜想,但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有一点你是大错特错了。”
黄四象心中啧啧称奇,面上却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