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了好些年,勉强有些余财,就托人说了门亲事。
“要算什么赶紧算,我们还等着呢!”
他啰嗦了几句,旁观的人已是不耐的打断了。
这青年满脸苦笑,连连拱手,也不敢啰嗦了:
“媒婆说的这家姑娘人挺好,就是彩礼过重,且要求太苛刻,不但要老母搬离院子,还要掌握我家的田亩、地契……”
“在往常时候,如你这样的人,老夫是不算的,你可知为何?”
“啊?”
贾兴木讷摇头。
“因为如你这样的人,若非婚嫁之前,是拿不出算卦的银钱的……”
老者微微摇头,贾兴已经满脸失落的退下。
接下来,这老者就在此处算命,他算的极快,根本不需要什么测字、观掌纹,未多久,竟已将围观众人的命算了个遍。
且无有不中,引得一干人惊呼连连,一传十,十传百,他算的很快,可围观的人却不见少。
“天机泄露过多,老夫或要折寿,今日,至多再算一人……”
眼见人越来越多,老者却是收起了摊布。
不少人面有失落,但还是毛遂自荐者,老者笑而不语,目光却穿过人群,望向魏家武馆之前。
这一看,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
杨狱,正要转身离去。
“这位公子,还请留步!”
老者高声呼喊。
杨狱脚步微顿,回头瞧了他一眼,故作不解,心中却是冷笑。
这老者的藏形匿迹之法简直神异,以他今时今日的感知,竟也瞧不出什么,可惜,他还有神通。
通幽看不到命数的,必是身怀异宝,一个寻常算命先生,没有胆子竖这样招摇的幡旗,也没可能身怀此等异宝。
是以,瞧见此人的第一眼,杨狱就清楚的察觉到了这老家伙的目标,就是自己!
“这位公子驻足良久,可有兴趣让老夫算上一算?”
算命老者微笑颔首。
“没兴趣。”
听得斩钉截铁的三个字,老者的笑脸稍稍有些僵,但转瞬已是笑着开口:
“公子莫非不信命?”
“关你屁事!”
杨狱心中冷笑,作不耐状,抬脚走人。
“不愧是如今青州声名最盛的后起之秀,老夫自问并无破绽,不想你竟能有所察觉……”
老者略有赞赏。
他轻声开口,声音回荡间,整条长街却好似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从热闹喧哗到落针可闻,仅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