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诛首恶,余者还家,若再有作恶,依法处置即可!」
「是!」
秦厉虎躬身应下,心中一松。
「你伤势不轻,且修养几日……至于这口血刀,其内有‘化血,神种,出必嗜血,shā • rén也伤己,你用着,需谨慎,小心。」
杨狱将血刀递给秦厉虎。
这种伤人伤己的法器,他如今已看不上眼了。
「多谢王爷!不过,这点伤势,却又算得什么?」
大喜着接过血刀,秦厉虎满不在乎的耍弄了几下,就自躬身要退:
「李闯身死,定安大乱,正是进取的好时机若辎重跟得上,或许一二年里,定安就可平之!」
得了杨狱的应允,秦厉虎旋即转身,振臂高呼,召集赤血军整顿,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已是列队完毕,随之向着定安道而去。
似乎全不将定安道仍存的百万大军放在眼中……
「骁勇善战者,也多桀骜……」
王牧之缓步而来,神色沉凝。
「师兄何意?」
杨狱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你该明白。」
王牧之微微摇头,还是道:
「秦厉虎,命格极贵,其人又极为骁勇善战,你虽可压住他,可也要防备一二……」
「用人不疑,疑人勿用的道理,似乎还是师兄你告诉我的,怎么今日?」
杨狱有些讶然。
他自然不会以为王牧之会嫉贤妒能,但这番话,必有深意。
因为王牧之是极少的几个,知晓生死簿用处之人。
「昔年张玄一些许提拔,还是因徐师之故,秦厉虎就念念不忘数十载,其人本性如何,王某自是明白。
莫说你压得住,便是压不住,以其本性,也不会有丝毫叛逆之心……」
王牧之说着,微微一顿:
「可若你不在了呢?」
「嗯?」
杨狱挑眉。
「七杀王城之战后,黑山身死你手,其后一年之间,老夫始终在等待契机以窥天时……」
王牧之叹了口气:
「终是于数月之前,于塞外某处荒山之巅,老夫再度窥见了一角未来……」
「未来,仍是无我?」
王牧之话未说完,杨狱已是懂了他的意思,眉头,终是一拧。
「雁过留痕,人过留影,可你……」
王牧之适时收口。
「如此……」
杨狱深吸一口气,阖眸间又自吐出: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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