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仙阁背着手阔步大迈:“谁还敢拦你不成?”
琼珠躲在薛仙阁后头,捏着拳头一阵狂喜。
薛仙阁忽然驻足,转过身来。
琼珠在第一时间恢复原状,端端正正站着,眸子发亮:“薛叔父还有什么吩咐?”
啧,还真是……
薛仙阁正要开口,就见薛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似乎是有事情要说,结果一进来撞见薛仙阁一脸的慈父笑,差点吓得原地摔个狗吃屎:“叔……叔父……”
薛仙阁的笑,在转向薛槐那一刻就渐渐消失了,语气也带上些不耐烦:“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薛槐看了一眼琼珠,收拢起刚才那点吃惊,说:“前院出了一点小意外。”
“琼珠姐姐……”彭贞显然一直跟薛槐待在一起,薛槐跑过来,她也屁颠颠跟过来了,见到琼珠,不由自主的凑过来。
薛仙阁脸色沉下来:“什么事情还要跑来这里说一嘴?出什么意外了?”这语气,分明是半点都不关心。
薛槐硬着头皮道出前院的乱子——今日薛府宴请宾客,名义上是要抚奏圣上所赠之琴,邀众人共赏,实际上是要对安王府表达歉意,设宴赔罪。
这种事情,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不能直接挑破,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可偏偏有人不愿意装糊涂,一定要把话挑明了说,话题说着说着,就从琴说到了比试,又收到了薛氏叔侄与安王府的恩怨。
原来,当日薛家叔侄与安王府比试之后,薛槐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曾多方周旋,希望能与安王府何解,甚至曾表示,若安王府一定要追究,且追究他一个人便是,叔父年事已高,经不得什么大的惩罚,只要平息了安王府的怒气,将此事彻底揭过,他挨打挨骂,严惩重罚都可以接受!
薛槐多年来在洛阳城的名声很不错,虽然大家对薛仙阁这个人不予肯定,但是对薛槐是没话说的,如今薛槐就是一个有情有义,不忘本的孝顺孩子,他并不避讳自己与叔父犯下的大错,甚至愿意受罚,只是希望叔父能少受点罪。
薛槐说到这里的时候,琼珠发现薛仙阁眉头紧拧,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
薛仙阁果然冷哼起来:“谁让你去折腾这些了?”
薛槐一副恨不得在薛仙阁面前以死谢罪地羞愧。很显然,他也不知道叔父竟会有那样神来一笔,这些事情都是薛仙阁让他去太乐署走动之前的事情,他听说安王府那位女郎比试完之后就生病了,唯恐安王府借此发难,这才自己私下走动的。
结果这事情在今日被提起了。
薛仙阁眯起眼睛,悠悠道:“可知是谁提到这一茬的?”
薛槐说:“是……韩王殿下。”
韩王。
琼珠心里一咯噔,她知道韩王府和安王府一直不对付,几次见面,几次发难。
薛仙阁不动声色的扫了琼珠一眼,又道:“怎么说的?”
薛槐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如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