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炸雷,响彻耳畔。
陶泽又抖了一下。
他开始悄咪咪的往身旁的陆湛一点点的蹭,试图离得近一点再近一点,揪住一块衣服下摆也好。
陆湛端坐着,气场不凡,眼角的余光却都盯着陶泽的可爱小动作。
每次陶泽就要碰到的时候,他就故意弄出一些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又这么恰巧地躲开了。几次下来,陶泽两眼起了雾,湿漉漉的,委屈的泪花就要落下来。
喝醉酒的人总是这么不讲道理,情绪来得很快。
陶泽噘着嘴,不满嘀咕:“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陆湛忍笑:“我又怎么羞辱你了?你不说你要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呢?”
陶泽抬头,瞪了他一眼,似乎脾气也上来了,扭过头,不理他。
陆湛嘴角勾着,抬手去摸他的头,陶泽不客气的一甩手把他拍开。再摸,又拍开,还摸,拍开……
他们做这么幼稚的举动时,司机已经将车开进了小区,停在别墅门前。
陆湛还是摸了下他的头,温柔笑着说:“到家了,走吧。”
陶泽撇嘴,但被哄着,还是跟在他后面下车了。
雨暂时停了,但看天色,并不是要停的感觉,还是黑沉沉的,遥远的天际,云层后面,时不时划过闪亮的紫光。
这样也不用撑伞了,只是地面很湿,一脚踩下去,不注意的话,还可能会摔跤。
陆湛想着,偏头看向陶泽,很自然地想去牵他的手。但正好,陶泽也在看他,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陶泽的脸红扑扑的,欲言又止。
陆湛手指微拢,忽的决定看看他要做什么。
陶泽咬着唇,似乎在积聚勇气,犹豫着什么,最后破罐子破摔的,猛地朝陆湛伸出小爪子,小声嘟囔:“手。”
陆湛故作没听清:“什么?”
陶泽嘴唇动了动,声音大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小奶猫般的喵喵叫:“我要牵手。”
陆湛笑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满满地溢出来。
陶泽羞恼,瞪他,“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怕摔跤而已,你不能碰我!”
陆湛疑惑:“可是不碰你,怎么牵手呢?”
陶泽也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很有道理地强调:“牵手不算碰,只能是手。”
陆湛忍笑,温声说好,然后很听话地牵住了他的手。
“可为什么不能碰呢?”陆湛问。
陶泽不吭声,走在他身边,软乎乎的,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在陆湛好奇灼热的目光下有点受不了了,才慢吞吞地不情愿地吐了一个字:“……痒。”
陆湛又问:“痒?哪里痒?”
陶泽扁嘴,不肯说了,只是小声得仿若自语嘀咕:“……哪里都痒呀,真是的。”
陆湛感官敏锐,当然听到了。
没想到,陶泽喝醉酒,倒是让他发现了很意外的一面,一样还是那么可爱。而且,似乎陶泽并不像他说的只是崇拜敬慕,虽说酒后胡话,算不得准,可在他这里,说了就是说了,不管是真是假,他可都都会按照他理解的去想了啊。
陆湛如此蛮不讲理地想着,心情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