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家小宝贝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陶泽抱着相机笑,一脸虚假的忧愁。
宝宝长得很快,才一个月不到,她就已经能颤悠悠地翻身,像乌龟一样,抖着小胖腿给自己转了个向,觉得很好玩似的,趴在婴儿床里,噘着红润的小嘴儿笑,吐泡泡。
等再过两天,又能用小短手小短腿,支撑起自己,开始满床乱爬,嘿咻嘿咻的,爬累了再向后一跌,坐下来喘两口气,腮帮子鼓鼓的,像小金鱼,再懒点,又可以倒下去,躺着做一条小咸鱼。
陶颜有两个爱她的爸爸,一个围着她打转叫宝贝,另一个微笑着温柔看,虽然看的不是她。房间里自然也准备得很充分,什么该有不该有的都给她备上了,玩具也有很多。
啾啾也很爱和小宝宝玩,在她头顶飞来飞去,一开始她还不会坐不会爬时,啾啾在婴儿床上空飞。小颜就晃悠着手和腿,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啾啾看,忍不住笑弯了眼,咯咯地乐,小手指一弯一曲,似在和啾啾打招呼,很喜欢这个小玩伴。
因为啾啾,她都被激励着多动,爬到床栏杆边,两只胖藕似的白胳膊抱住,把自己的脸蛋挤在中间,朝外面走来的爸爸笑。
这时,陶泽就会忍不住摇头,然后把她抱出来,喂奶,等她喝饱了,搂着搭在肩上轻轻拍背,直到她打出小小的奶嗝,再拿来她最爱的玉米棒,是一个软软的抱枕,有她大半个身体大,成了她的磨牙棒。
是的,陶颜长得很快,粉嫩的牙床已经开始冒ru牙尖尖,露出米粒似的小牙齿了。
大概是在长牙,有点痒,她老是忍不住见到东西就啃,之前陶泽看到她啃婴儿床的栏杆,怕她咬疼自己,连忙拿来一个比较软的东西,正好就是她经常在玩的玉米棒,她一抱着就不撒手了,小脸埋在里面,嘴巴一动一动地啃,口水流了出来。
小颜啃得欢了,抬头朝爸爸咧嘴笑,陶泽就也回她一笑,两父女都傻呵呵的。
陶泽看了育儿书,虽然自家女儿的进展比人类小孩快得多,但基本步骤还是相似的,他只要相应缩短周期,还是能跟着育儿书的注意事项走。婴儿会爬之后,就该试着学习站立了。
这时候,也需要家长的引导。
陶泽经常把宝宝抱起来放在腿上玩,有时就会托着她的腋下,让她踩着,以此锻炼她的腿,让她适应站着,也会举起她,玩一玩飞飞飞,每次这样,她就会开心得直笑,肉嘟嘟的脸可爱万分。
因为这样,陆湛经常回来了,也得不到多少重视,顶多只是陶泽听到动静,回头看一眼,朝他笑一下,算是欢迎他回来,再多的准备说两句什么,也敌不过小宝宝不清不楚的叽里呱啦,嘟囔着孩子国度的专用语言,陶泽听不懂,却也会一下就被女儿吸去了所有注意力。
陆湛就站在门口,冷着脸,心情极度不佳。
偶尔,他回来了,也可能见不着人。陶泽推着婴儿车出去散步了!
陆湛心里冷笑。之前是觉得陶泽把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转到了女儿身上,但仔细一想,根本不仅如此,陶泽对女儿比当初对他可是要热情多了!
这个虚伪的男人,还说喜欢他,喜欢到了跟踪tōu • pāi的痴汉程度?他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陆湛周围的气压极低,而他的损友们,这时却是幸灾乐祸看好戏,就差抱着桶爆米花啧啧啧了。
这天,陆湛没有像往常一样,下班就回家,反而去了会所和朋友喝酒。
其他人看热闹是开心,但还不至于到没心没肺的地步,一看陆湛那表情,就知道事情变大条了。
婚姻,坟墓啊,看看,这只冷血怪都来卖醉了。
然后过没多久,坐在阴暗里的陆总大人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说:“我晚点回去,还在忙。”
那头好像说了两句什么,陆总嗯了两声之后,这通电话就简单地结束了。
随即,陆总的脸色更黑了,简直能滴出墨水来!
江越啧啧:“还玩起欲擒故纵这一招来了,装自己在外边应酬,期待着小幼崽不放心出来找吗?很可惜,小幼崽很相信他呀,大概只说了句注意安全之类的吧。”
别的人看戏中,不禁摇头,竟难得有点同情老陆了。
陷入爱河的男人都是盲目的啊,竟然做起这么幼稚的事情来了。
江越和会所老板使了个眼色,两人装作很看电视剧,边看边吐槽:“哎哟,这偶像剧的男主怎么想的,居然生女主的气,故意拉着女配到她面前装亲密秀恩爱,希望看到女主吃醋,是不是傻?”
“就是,你看看,女主这不是误会跑了,更加不喜欢他了。编剧怎么想的?男主要作上天了,玩什么试探,看吧,这不就把人给弄丢了,有什么就说呗,非要一个人憋着在那里闹别扭,没得救了,矫情。”
两人在那非常拙劣地指桑骂槐,眼神还老往陆湛那边飘,就怕他没听到的样子,一转头,就和陆湛冷冰冰的视线对上了,两人没什么诚意地嘿嘿干笑,说:“这狗血电视剧还挺好看的……”
陆湛盯着他们半晌,然后呵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一灌而尽,随即起身,干脆潇洒地走了,只留下一个高冷挺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