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轻轻一推他的肩，想让他的脸露出来，和他对视，勾唇笑道：“那你是希望她工作得好，还是不好呢？”
陶泽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那是看她的工作能力，又不关我事……”
陆湛心情很好，又亲了他一口，这次是嘴唇。
陶泽紧张地一看，果然，小陶颜夹在他们中间，抬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亲热。陶泽顿时脸红了，推开陆湛。
陆湛看着更乐了，对宝宝说：“小颜，你爸爸吃醋了。”
小陶颜歪头，学着软软道：“……次猪？”
陶泽噗的一笑，忍不住用手肘撞了陆湛一下，说：“你别教坏她。”
陆湛却狡黠地耸肩，眉眼含笑，“哪里，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
五月，陶泽收到通知，要回学校进行毕业答辩了。
光是想到，他就紧张得一批。
这段时间他都在努力看自己写的论文，边看边嫌弃。导师倒是很淡定，说准备一个简洁的答辩PPT就好了，关键是平常心，对自己的论文熟悉，顺便想想答辩组老师可能会针对他的论文提出什么问题。
陶泽心里没底，问导师一般会问什么。导师则说，就是你论文里的漏洞啊。
陶泽：“……”我现在看自己的论文就是一坨X，觉得它哪哪都是洞可咋整？！
其实导师对他挺有信心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从容，只不过陶泽性格就是这样，对于重要的事情没发生之前，总会忍不住的担忧，不停的想，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陆湛看他这样子，既觉得可爱，又有点心疼，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陶泽立刻用力摇头，晃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你来了我会更紧张的！”
本来下面坐着一排老师，各种直怼论文这啊那的不完善，心理压力就够大了，陆湛还要坐在下面？他怀疑自己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陆湛表情可惜，挺希望自己能在场给他支持的，又道：“你的正装准备好了吗？”
陶泽一惊：“啊对，我还没装进行李箱！”
说完，他就急急忙忙去收拾，明天就要返校了。
而旁边的小宝宝陶颜好奇地盯着爸爸在那慌乱地打转，觉得很好玩，抱着玩具也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小手搭在摊开的行李箱边上，巴巴地望着爸爸时不时往里放东西。
小孩天生擅长模仿，一看爸爸这么做。她看看行李箱，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小恐龙玩偶，小手一拍，把自己的东西也塞进去，软绵绵的小恐龙被压了压，躺在行李箱的角落里，蜷缩成了一团，有点儿小可怜。
小陶颜看见却乐了，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拍着自己的小胖手咯咯笑，然后点点头，小小的身体往前一栽，把自己也扔进了行李箱，和小恐龙一起躺着，里面是爸爸的衣服，像筑起了一个柔软的小窝，正好可以让她躺在里面。
她嘿嘿笑，翻了个身，在行李箱里手脚划呀划的，玩起了没有水的狗刨式游泳，把陶泽叠好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却不自知，还玩得一个劲的乐，口水都差点要滴落到上面了。
陶泽回头一看，就发现了女儿跑进了行李箱，还兀自玩得跟掉进毛线团里的小奶猫一样。
陶泽哭笑不得，把她捞了出来，举在半空对她说：“我在收拾行李，你别捣蛋啊，先玩玩具，待会我给你念故事好不好？”
小陶颜悬在半空里，可高兴了，手脚划动说：“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