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澜深吸一口气,“那这两天我带你出去转转。”他没说送不送她的话,因为现在说了也是白说。
阮糯米嗯了一声,“你这几天不是很忙吗?”从前天开始时,许工便多次上门问他东西了,甚至晚上十一多还派人过来找他去研究所。
“没关系,重头已经差不多了,不差我一个。”顾听澜低声说道,他恨不得把对方装到口袋里面才好。这样,就可以不用分开了。
他知道这个情绪不太对,但是又无从说起,他怕小骗子怕他。
怕他有这般阴暗的思想。
阮糯米很灵敏,她跟着顾听澜一块去了厨房,他洗碗,她从背后抱着他,搂着他的腰,脸贴在对方的脊背,“顾老师,京城里西北很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以后我周末若是想你,便搭火车过来找你,还有寒暑假,大把的时间在一起。”
她似乎每次都能说到顾听澜的心坎里面,他把盘子沥干净了水,全部都装了起来,“你别跑,一个人出门不安全,等我去找你好了。”
等他这边的事情了了,他去找她,然后他们在也不分开。
阮糯米轻轻的笑了笑,抱着他的劲瘦的腰,不住的晃,“才不,我想你了就要来找你。”
……
分开的前一天,两人说了许久的话,顾听澜把攒了三年的钱和票,全部都给她装在行李里面,或者说,把他能想到的东西,全部给装进去了。
行李阮糯米根本拿不下。
阮糯米无奈,她不要。顾听澜却以强硬的姿态,让她必须收下,他殷切叮嘱,“去学校,不比家里,该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省钱也不必节约。”
阮糯米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在某一种程度上,顾老师和爸爸这个代名词似乎重合了,他有千般不舍,万般留念,像是嘱咐外出的女儿一般碎碎念。
她往他怀里一坐,伸着纤细的食指,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膛,“顾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啰嗦?”一个半小时都没能让停下来。
真是厉害了。
顾听澜身子一僵,只觉得她用指腹戳过的地方,像是被蚂蚁爬过一样,又痒又难受,他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哑着嗓音说,“别闹!”
“没有人说过我啰嗦,你是第一个。”因为在外人面前,他根本话都不多,在她没来的日子里面。他甚至出现过几个月都不会说一句话的情况。
也就在她面前,担心了一些,话多了一些,她竟然还嫌弃自己起来。
阮糯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被捉住了手,由着他捉着,她把脸贴到了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我走了,顾哥你可要记得想我呀!”
顾听澜根本受不了她这样,原本还要嘱咐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他低头,咬着她的唇,就那样欺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