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心中还是介怀的。
太子始终闲适淡定,略懒散倚靠在圈椅上,修长白皙的大手中捻着几颗棋子来回摩挲。目光微垂,落在棋盘上,问了那句后,就一直沉默着没再说话,显然是在慢悠悠等着对面人的答复的。
唐细知道,他看着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其实心里肯定是在意的。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大度到容许自己的女人心中装着别的男人。
哪怕他是后来者,也是不行。
何况,眼前的男人,还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一国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他温和脾气好,不过是因为还愿意宠着你几分,并不代表他真的软和没脾性。这一点,唐细是再明白不过的。
唐细只能说:“民女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知道殿下您的身份的时候,就知道您要接我入宫了。而且,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不跟着你,又能跟着谁。”
最后一句说得特别小声,倒有些楚楚可怜的意思。
朱佑廷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不过就是恰好谈到了这里,他就随口问一问罢了。见她似是受了惊吓的兔子,朱佑廷倒心生不舍。
不由得又想,倒是他小气了,钻了牛角尖。不过一个魏融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孤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坐正了身子来,安抚着说,“就是怕你本不愿入东宫,倒显得孤此番的筹谋多此一举了。”
“孤记得你曾说过,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可以开开心心过简单的小日子。”
朱佑廷还是第一次耐着性子说这些话去哄一个小女子,可即便他哄了,坐在对面的人还是哭了。倒是没敢哭出声来,可能是觉得委屈了吧,本就水润的一双眼睛更是水意盈盈的,颗颗泪珠滚滚而下,一时间,泪水泛滥。
作者有话要说:油田太子要哄妻啦~
太后:你可真是个戏精,哀家喜欢!
糖稀妹妹:哪里哪里,不如太后娘娘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