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郭昭训忙起身,老老实实应下来“是,妾告退。”
倒有几分唯唯诺诺可怜兮兮的姿态。
若唐细不是与她敌对的关系,若此刻只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的话倒会去同情她几分了。
也不知怎么的,唐细忽然就想到了淑妃来。
“在想什么”见和她说话她不理,太子抬手拍了下她脑门,见她回过神懵懵朝自己看来,太子才又道,“孤方才在与你说话。”
唐细说“臣妾在想郭昭训。方才瞧她失落离去的样子,倒有几分可怜。她说有些日子没见到殿下您了,甚是想念。殿下也真是,不体贴几句也就算了,怎么反倒把她打发走了”
太子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目光看着她,轻哼问“那孤日后夜夜宿在蒹葭殿,太子妃就满意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唐细当然不会希望太子这样做,“臣妾只是觉得方才昭训表现出来的样子有些可怜罢了。”
她用了“表现”二字,而不是真觉得她可怜。
太子继续哼“你与其可怜别人,倒不如先可怜可怜自己。”他倒是奇了,蹙眉问,“你去了坤宁宫,难道不知道你外祖父尹阁老对父皇说了什么”
“知道,臣妾去的时候,父皇正在母后那儿呢。”她言语间倒也帮着皇后说话,也有想缓和皇后太子母子关系的意思,“父皇和母后为了这事险些又吵起来,父皇是找母后商议的,母后不答应,还说殿下您也不会答应的。父皇不信,说母后不理解他,走的时候挺生气的。”
“父皇走后,臣妾和齐王妃去内殿找母后,母后说,父皇去淑妃那儿了。”
听后,太子倒沉默了。
“那殿下是怎么想的”唐细问得小心翼翼。
太子侧眸看去“太子妃心里是怎么想的”
唐细实话实说“臣妾私心里是不想殿下娶表姐入东宫的,可毕竟外祖父已经求至父皇跟前,想来殿下也有不得已之处。所以,不管殿下做什么决定,臣妾都能接受。”
太子睥睨着她,颇有些邀功的意思道“孤为了太子妃,可是在勤政殿内与父皇唇枪舌战。父皇气得够呛,怕得有几天不想见到孤。”
唐细不敢相信“殿下真和父皇对着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