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无情到自己都感觉到可怕。
即使她可能会疼到睡不着觉,吃不下饭,都绝不会回头。
幸好,北玄玉没有给她疼到睡不着的机会。
木头似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在书房坐到二十五号,冰雕终于动了。
沐浴过后,换件衣裳,去了暗影阁。
葛覃在山庄门口帮圆圆晒草药,一见到人来,以毕生最快的速度奔到白欢住处。
“兄弟,你家北泠来了。”
白欢斜躺在榻上,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
葛覃以为她还在生气,劝道:“兄弟,人都来了,你便给人一个台阶下。”
“他来就来,难道我还铺红地毯迎接他吗?”白欢依旧没动,“我又没说不跟他谈。”
葛覃放下心来,可一想到这人暴躁性子,止忍不住担忧:“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把他打残了。”
白欢看她一眼:“放心,我会打你,都不会打他。”
“……玛德,什么玩意,重色轻友的禽兽,绝交吧!”
没一会就见一抹白袍踏进她临时房间,压着嘴角,脸色不怎么好有些疲惫。
白欢还算平静地看他一眼,收回视线坐直身子,低头扣着二丫送给她的红绳。
北泠往她跟前一站,也不说话,就沉沉看着她。
几分钟后,白欢拿余光瞥他一眼:“不会自己坐吗?”
北泠坐下,盯着她沉默须臾:“对不起。”
白欢这才看他,“除此外你没有别的了?”
“你先说。”
“好。”白欢平静道,“咱俩问题出在哪里你自己知道,我想什么你也知道。如果你非要用你的那套来对我,那么,我觉得咱俩可能不大合得来。”
他何其了解她性格,这几天便预料到她会说出这些,可亲耳听到比想象中的要刺耳多了。
心里某块地方抽疼了一下。
满肚子的腹稿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丝烦躁不知从哪个地方钻了出来,极速地体内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