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贴心地将龙头隐隐的担忧给坐实了。
她可是箐之手底下第一勇猛大将,龙头清楚无法杀死她,唯有收为己用。
这是其一,可能还有想买高手保护他的意思。
却没想到其余阎王还没攻上深山,龙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见她,目的这么快就能顺风顺水的实施。
那么,在龙头那边唱完离间计后,自然要也得给箐之奉上一出,谁知他这么给力,直接就攻上去捶死造反行径。
第三个目的,自然就是继除去刀疤后,再将另一个“储君”给杀死,她去坐收其位。
其中问题在于,她面上这么忠诚箐之,定不能亲手去杀得,即使要杀也得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那么借用心灰意冷的“皇帝”之手去杀就是个好办法。
箐之听完睁着眼久久无法回神,白欢拿掉他口中的布,语气淡而臭得瑟:“来,夸吧,不用客气,有时候我都佩服我自己,小脑袋怎么可以这么灵光。”
纵使那时刚崭露头角,被刀疤踹飞踩在脚底下,箐之都没这般动怒:“卑鄙无耻!好生阴险!”
白欢点点头:“继续继续,听着真舒畅。”
“你花一个月,就为了布置一个让我下马的棋局?!”
“不,你错了。从我踏入黑山的那一天,棋局就已经在进行了,到如今已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白欢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缓缓吐出两句让他如坠冰窖的话:“我要不只是你一条命,而是包括龙头在内,黑山所有人的命。”
箐之岂能听不明白她话里隐藏的意思,瞳孔骤然一缩:“你是冒伙子?!”
白欢道:“事到如今…反正你横竖要死,就让你死个明白。我摊牌了,我跟我哥都是梁王的人,来此是得梁王之令,抹去兵部兵器买卖的一切黑暗把柄。”
北泠:“……”
这话十分似曾相识。
白欢瞎扯完,就塞住了布,留箐之一个人天雷滚滚去了。
凌晨一点,一殿深山灯火通明,站在高处,能看见底下上万人一分为二,战火纷飞,横尸遍野的激烈厮杀。
隐隐约约的火光跳跃在白高冷那张已不高冷的脸上,无端比匪徒还要邪气肆意:“箐之,这是本导给你导得死前戏,可还喜欢?”
低眸一看,那双眼里不见惧意,只有恨不得将她撕碎烧毁的漫天恨意,直直盯着她,似是有话要说。
白欢并没有上当,给他大声呼喊求救的机会,刀出鞘,慢慢地横在他脖子上。
继而将布取出,举着他,对着下面大吼一声:“都住手!”
喊声回荡在山林中,如一场甘霖浇灭了一切汹涌战火,待看清她手中的人是谁,包括阎王在内,齐齐惊愕不已。
只听那一殿冷爷道:“箐之,一个香缕子之前,带兵攻向龙宫,龙头有令,将其诛之!”
她拖着尸体在无数双惊愕的视线里,慢慢向下走去,冷酷十足:“祸害已除,谁要再打,在下舍命奉陪!”
有阎王回神,吃惊道:“你…你…”
“对,我插得,他将我关在吊脚楼想**,被我察觉得已生天,去之龙宫刚好遇到他起兵谋反。”
白高冷将尸体扔掉,优秀演员的眼泪说来就来:“我这么忠心他,他竟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