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放虎归山终究是隐患。
邪笑一声:“我放过你,但其他人…可没说要放过你。”
龙头脸色白上加白,濒临绝境下开始怒骂:“白欢,你把我黑龙灭了,非要赶尽杀绝?我待你不薄,给你金鱼银鱼,给你一殿阎王,恩将仇报死了后会下十八层地狱!”
话落,一道寒光袭上龙头脖颈。
横行黑山几十载,叱咤凤鸣两代的顶级匪帮头子,终一夕死在可斩一切毒瘤的凤鸣剑下。
头颅顺着尸体坡,咕噜咕噜地与万千尸体混为一谈,似是在昭告他的土匪时代已逝去。
北泠慢条斯理地擦着剑上的血,淡淡道:“宝,洗个澡去吧。”
葛覃怒不可揭地爬上来:“干嘛呢干嘛呢,就不能留给我一个吗?”
“有,小葛这里!”金子仪架着一个抖如筛糠,脏不拉机的男人从地洞里出来,“这个给你!”
白欢一看,瞬间乐了:“哟,还有一个顶级漏网之鱼,挺会藏。”
活动着手腕,笑得像一个反派大魔王:“这个不行,我说了要把他撕成六截,一截也不能少!”
葛覃不忍直视地看着手撕蛇的白兄,“她跟他结了何等深仇大恨,要实施如此酷刑?”
“大概猫与蛇是天生的敌对关系吧。”北泠留下一句让葛覃云里雾里的话,便牵着浑身是血的猫,去了吊脚楼。
白欢将一身血腥残渣洗去,顺便将脸上的麻麻赖赖洗了个干净。
当打开门的那一瞬,重见几个月不见的明艳漂亮脸,北泠竟愣了一瞬,此刻十分赞同她天才比喻“小别胜新婚”。
“唔,突然感觉你好看了不少。”
白欢撩着湿发,臭得瑟:“什么叫突然,姐一直卫冕盛世美颜的天花板顶峰,就没下来过好吧?”
北泠轻笑着给她擦发,他家快乐源泉回来了,应道:“嗯,绝无古人后无来者。”
怎么说呢,人是一种习以为常的生物,当习惯了被娇唧唧的呵护,好似也就感觉没什么了。
白欢倒不在意这个,伸出手吸着鼻子:“宝贝儿,求一颗快活丹!”
北泠不再推诿,摸出一瓶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