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迎着几十双不解的视线,扒开血肉模糊的嘴,喉咙里赫然塞着一个几厘米长得怪异刀片:“诺,作案工具,极度挑衅你们的行为。”
捕快头子一下子不好了:“这…这……”
白欢委婉道:“下一次即使尸体被砍成肉沫,建议你们也别放过。”
捕快头子羞红了脸:“是…是…”
白欢接过北泠递来的湿毛巾,擦着手,一挑眉稍:“未来人,来分析一下。”
“他有强迫症,左撇子,偏执很冷静,致死于无物,甚至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为求一个受人瞩目的绚烂死法。”
白欢赞叹:“不愧是你啊未来人。”
李鑫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问题:“属下有一问,这好似也查不到他踪迹吧?”
凶手是北铎派来的人,而这么一个行凶几年都未被逮到的高智商shā • rén犯,会为北铎卖命,不是求财不是求权,只为求“刺激”。
与普通捕快猫捉老鼠觉稀疏平常,玩腻了,便来御贤亲王眼皮底下作案。
白欢不好说的是,那么,他必躲在与北哥有关联的人身边,或许已不动声色地混迹在白龙军里,最坏的推测已入宫。
就在北哥眼皮子底下逍遥法外地晃悠,坐看北哥迟迟逮不到他,所带来的畅快淋漓的刺激感。
是个实打实的疯子,亦是个从行为到心理都极度扭曲的顶级变态。
北泠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吩咐李鑫去通知白龙军将领与尚古,彻查自他半年前离开都城,便混入两处的人。
凶手既以在他身边潜伏,时间必在两个月以上。
捕快头子问道:“王爷,如今该如何是好?”
北泠没回话转身朝外走,从护栏旁看见了被齐国使节围攻的太子殿下。
这事一早张询便派人通知了北政,北政大怒,责令京兆府,大理寺卿与刑部在三天内抓到凶手,并派北容来安抚人心惶惶的使节。
一到此处场面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几个哭天抢地的副使给扒拉着袖子,一口一个讨公道。
“一定,请诸位放心。”北容头皮发麻,突感觉一道无比熟悉的冰眼刀,倏地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冷脸的无情皇叔,与朝他挥手的半年没见的白欢。
心里一喜,抬起的胳膊在皇叔的冷脸下又给放了下去,撅着嘴,哼哼,连招呼不让打,小肚鸡肠子。
白欢懒得饶楼梯,攀上护栏从二楼纵身一跃,紧接着一抹白袍紧随其后稳稳落地。
冷眸挪到副使身上,几人齐齐瑟缩了一下。
“再哭,拖出去。”
冷冷说完,便寻张询去了,吩咐下去将黑甲御,白甲御通通撵回皇宫,再从驻京营调遣一千人马来此,他亲自带人坐镇驿馆。
那几个使节哭也不敢再哭,碍着无情冷脸大声说话都不敢,但如此好减贡的机会,是万不会错过的。
小声七嘴八舌地吵北容。
太子殿下头疼不已,灵机一动,便提议带使节外出游玩去散散心转移注意力。
太子亲自邀约,各国使节自不敢推诿。
两个时辰后,跟随其护送的白龙军却来禀,命案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