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心如止水地想,有白女士陪他最后一段路,已足矣了。
白欢放不下短命的事,拉着端老,急切地问:“老爷子,您能再透露一点吗?”
端老接触到一双投来清冷的视线,对他哼了声,继而道:“小妮子,命运已铺在前头,老头子赠你一言,莫要计较得失太多,顺其自然走下去便好。”
这句话白欢反反复复地想了无数遍,到宴会结束,丁丁跟葛覃他们商议完去葬灵镇一事,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宝,回府了。”
听到北泠叫她才回神,他们的商议完全没听进去,有些懵:“啊,是我混进去是吗?”
北泠道:“不是。”
丁哥一开口便很简单粗暴:“你装不了柔弱,你会把棺材铺拆了。”
白欢:“……那谁混进去?”
“奴家这厢有礼了。”
白欢循着这道矫揉造作的声音看过去,下一瞬鸡皮疙瘩掉一地。
只见某一米七八的女高海拔,翘着兰花指捏着巾帕一小角,无论是那春风拂柳羸弱不堪的身段,还是那步步生莲的动作,或是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都矫揉造作到了巅峰境界。
白欢搓着胳膊,满脸恶心:“你丫给我发什么疯?!”
葛兄活像一只被猛虎惊着的兔子,活灵活现地瑟缩了一下,拿着巾帕捂着嘴,柔弱道:“嘤…这位姐姐好生可怕,世上怎会有如此粗鲁的女子?”
连语气都十分像一朵小白莲,白欢掐着脖子干呕了一下:“你丫再犯恶心我就抽你!”
葛兄躲到无语扶额的圆圆身后,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姐姐你别这般凶,那位白衣哥哥会心生厌烦的,不像奴家温柔可人儿。”
北泠脸一黑,拔出剑就冲她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