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都城后,众人并未耽搁,去了小院携几辆装有人证姑娘的马车,与在路上从送款人口中逼问出的口供,跟百万两银票,直奔皇宫。
御书房内。
许是有让北泠查刑部在前,听完一切周末瀚卑鄙行径的北政,十分平静地让人去将人擒来,与将梁王“请”上御书房。
继而便怀揣着诸多情绪,看着下方清清冷冷的人。
等被怒火占据的理智回笼后,帝王开始后悔,事已发生,偏偏被他责难的人,连个补救的机会都未给他。
第二天便悄无声息地出了都城。
这两个多月,北政不仅承受着来自自己的悔恨,还有太后指着他不留情地骂愚蠢昏庸,皇后更是与他冷战到至今。
从那次误杀忠臣时已悄然生出的白发,只不过两个月便已白了一半。
白欢不由得回想起初次见帝王时的模样,年轻、温文如玉、气质温和,帝王威仪都无一分刺人锋芒。
随着事故一次比一件惊天,折磨的帝王满目沧桑,只两年便好似苍老了十岁。
同时,那双向来温和的眸子里,在北哥一次又一次为他解决烂摊子后,终浮现被他一直压在心里的东西——嫉妒,怨恨。
此时便是,看着北哥的那双眼,愧疚中又饱含着他不自知的嫉妒。
只这一瞬她就全明白了。
站在亲人的角度来看,他疼爱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是真,不掺和一点虚情假意,实打实的一颗真心。
站在君臣的另一方面来看,他终究是万人之上的帝王,有着他自己的骄傲,却要靠他弟弟上护凤鸣周全,下震慑朝堂文武百官,不说官员的惧怕,只说在百姓心里的民心,怕是还未有一个王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