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北泠才松开她,拉着她的手:“宝,我走了。”
白欢立马接上,带着三分幽怨,四分不舍,十分凄楚:“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的宝,不过你要事,我不能任性的,此去征战一定小心我的宝,嗷呜……我送你一程。”
北泠低低笑了起来:“情绪饱满,台词丰富,一百分。”
李鑫:“……”
差一点他便要信这一场情侣苦情分别戏码了。
等戏杀青,二人乘坐马车朝五里外的驻京营赶去。
殷国强弩之末前来向凤鸣求助,王爷带五万白龙军今日便启程的消息,已在都城翻起一场自主欢送的浪花。
城门前一里之内,尽是手持自制旗子与拿鲜花的百姓,时而伸着脖子往右方望,等着某个骑高头大马的人而来,止不住地疑惑——
“咦,王爷咋还不来呢?”
“是的呀,此事应到出征之时了。”
一辆载着当事人的马车,穿过沸反盈天的城门,踩着泥泞宽道,“嘎吱嘎吱”地抵达驻京营。
五万人马早已整装待发,戴斗笠披蓑衣,随着马车越来越近,心如死灰的眼,一瞬亮乍现。
有个高体壮却感性的小兵,当场两眼泪汪汪。
这几天最死气沉沉的地方应属驻京营了,自那一道圣旨过后,无论做什么,连练操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蔫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