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容:“……我觉得你可能对皇叔的脾气有何误解。”
白欢不满了:“说什么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还不好吗?”
“那只对你。”北容撅着嘴,告白失败的心情逐渐跑偏,“你不知道,我小时候但凡犯了一丢丢的错,不是罚我练武就让我去跑练,我才几岁啊!太可恶了!”
“那是磨练你懂不懂,你应该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去对待。”
“哼哼,反正皇叔没你说得这般好。”
白欢凶神恶煞地扬扬拳头:“我说有就有,再说他我就揍你。”
北容气鼓鼓地喝完一杯茶:“所以啊,你都把皇叔当香饽饽了,还不承认心悦他!”
白欢虎躯一震,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我,喜欢你皇叔?”
北容快气死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白欢捂着凌乱窒息的脑袋:“求告知,谢谢。”
听猫夸他听得通体舒畅的隐形人:“……”
在犹豫是否要将快要泄密的侄子丢出去。
还没来得及,便听:“因为你看皇叔跟看别人不一样,眼里是充满爱意的,就好似天地间只有他一人。”
北容一下子又难受了起来,嘴撅得高高的,声音越说越小:“皇叔也一样,你爱他他爱你,就我是多余的……”
那句轻如蚊蝇的话,白欢已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爱意”,她火速审视了一番对老北鼻的情感,倏地垂死病中惊站起,瞪着眼:“是哦,我喜欢他!!”
将那些不合理的情绪,她会容忍自己往娇唧唧的深渊里掉,会容忍他几次三番触及到她的底线,这一切的一切代入喜欢上,不就合情合理了吗?
白欢摁着头,弯着嘴角,自我唾弃:“乌古古的,我还真是个智障!”
早喜欢上了,竟一个劲的误以为是好感。
可还没来得及为迟到的感情开心个三秒,便四十五度悲催望天,有什么用呢,老北鼻又不喜欢她。
北容脸上打下一片悲惨的阴影:“就知道!”
不过起码发现了对他的感情,白欢猛地朝“救命恩人”看去,激动的就想握他的手。
伸到半路感觉不合适,改为鞠了一躬:“北容,我谢谢你!你可真是我的人生导师!”
压根搞不懂她究竟悟到什么的北容,无力地摆摆手:“不必客气。”
“真的太谢谢你了,我请你吃饭吧?”
北容心如死灰地起身:“不必了,我想找个地方独自难受一会去。”
白欢挠挠头:“啊,这个……希望你早日走出失恋。”
“你好可恶!还要扎我心!”太子殿下一声吼,冒着雨气鼓鼓的跟只企鹅似的跑走了。
与空气融为一体的人,无奈地看着抱着肉团子开心到直转圈的猫,眉飞色舞眼睛亮如星辰。
本以为独自去品尝这份欢喜便好,没曾想一夕却被他想撬墙角的侄子给打碎。
也不知道是该把他扔进驻京营里,还是该谢他一二。
喜悦终归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惆怅他家猫若哪天突然间与他表明心意,他该用何等的残忍去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