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个情况??
这北铎还没死,还没化为厉鬼找无情冷脸索命,怎就鬼上身了?
北政正想开口先祖皇令,便见手上多了一把剑:“剩余我会处理。”
那只不用白欢暖,便自己热起来的手,覆住帝王的手,带着他缓缓对准睚眦欲裂凶残呜咽的人,狠狠砍下他的脑袋。
将帝王被踩碎的威严,一点一点地拾了起来。
面目狰狞的头颅掉落在尸体旁边,顺着被白欢炸出来的倾斜坡度,一路滚到了泥巴沟里。
几片残破的假皮被风吹起,在天上打着卷儿,飞过御书房房顶,在高空俯瞰了会遍地尸体的皇宫,缓缓下落,盖在那张可怖怨恨,至死都毫无一点儿悔改之意的眼睛上。
犬马遍布上至都城,下至地方洲,搅弄风云几十年,凤鸣史上权利最顶峰的右相梁王,这颗将凤鸣腐蚀殆尽的毒瘤,终死在了凤鸣剑下。
与之一同丧命的还有那满皇宫的爪牙。
下了几个月的雨,在这一刻突然停止淅沥,天边升起一抹亮光,笼罩在都城顶上的黑云也一朝散尽。
彻底宣告北铎时代逝去。
北容嘴一撅就想哭,眼泪还没成型,眼前递来一把染血的凤鸣剑。
北容一怔:“皇叔?”
北泠道:“剑在我手已无用处,此后交接于你。”
“怎会……”
反驳的话在看到那双无情冷眼时,登时被吓得吞没腹中。
北容将脏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深吸一口气,弯腰双手接下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北泠与白欢并未多待,将精疲力竭的北政飞送到某处宫殿便走了。
后面处理满宫尸体、安抚惊慌宫人等后续,有干劲满满的太子殿下在,无需二人插手。
临走前北政拽住北泠的肩膀,酸涩的眼角不慎又落了几滴泪。
果然,北泠一扭头就与他家狐疑脸的猫看了个对着,“皇兄,我无事,且记得你答应过我何。”
北政松开他的肩膀:“且去吧。”
天上,二人一手扒着一只铁甲臂,白欢等了许久都不见这人从实招来,啧了声:“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
“好,我交代。”北泠默了会,顶着一张真挚脸,“本想逼迫皇兄拟下圣旨,紧要关头良心发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感化皇兄。”
这话也确实没骗白欢,只不过将如何晓之、动之法,悉数捂的严严实实。
“呵,你觉得我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