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拽住她的手,目光深邃,声音沙哑:“宝宝,初尝甜头控制不得,你别招我。”
招?白欢觉得这个字十分微妙——合着她用力一拳对人家来说只是调.情?
任是接梗天花板也再说不出一句骚话来,憋了半晌才挤出一句:“那你肾还挺好。”
白欢不仅体会到了树叶的心境,还感同身受了一把木偶人。
她就像一个再无一点儿力气的人偶,任白泠给她洗澡,擦水,完事后还想给穿衣服。
白欢觉得输力气不能输志气,吼一声:“起开,我自己来!”
颤着两只腿儿从床上爬出来,成功地站立,刚想去拿衣服,腿一软“扑通”一声就往地上栽。
趴在接住她的臂膀上的脸黑成锅底,可恶,她堂堂顶天立地上能追悬浮车,下能扛六万斤重的女军人,竟输在了力气上!
北泠将打下一片阴影的咸鱼抱在床上,正想套衣服,突然想到什么,翻出药酒从脚踝的青紫上揉搓。
等无法忍耐的冲动褪去,才看清自己有多禽兽。
不忍地别开眼:“对不起宝宝。”
白欢差不多已被对那三个字免疫了,眼珠子转向齐全的药酒上,一挑眉稍:“哟,事先的还挺充分,早知道会这样?”
北泠冷静道:“没有,别胡说。”
一看小古板这样,在作死路上勇敢直前的猫,就忍不住起坏水,艰难地抬起腿用脚摁在他胸前:“你怎么老口是心非,勇敢承认自己心里所想不行吗?”
北泠:“……宝宝,你再招我?”
那双逐渐幽暗的眼让白欢心里警铃大作,“对不起,我错了。”
艰难地翻了一圈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只留一颗猫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请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
北泠吐出一口气,无奈地将蚕蛹扒拉出来,轻柔地给她搓着药酒。
越看越不是滋味,越看越心疼:“我可真不是个人。”
“希望下一次你面对我的求饶上,能想起这一句话。”
北泠眼一亮:“那,下次是何时?”
“你起码得让我养两天吧?”
北泠幽幽一叹。
“你这是失望的眼神?”白欢认真道,“年轻人不能太过纵.欲,对身体不好。”
北泠幽幽道:“我是中年人。”
“那更加不好了,你这个年龄段要懂得保养。”白欢忽然一摁额头,差点忘记一张无情铁脸,“芹嬷嬷还在等着历练我呢!”
“无碍,我去处理。”北泠笑着亲亲她,“且帮你争取三天假期。”
白欢瞬间瞳孔地震:“三天?真的可以吗?”
北泠给她搓完药酒,宠溺地捏捏她鼻子:“我去去就回。”
“带点饭,我好饿。”
“好好好。”
茗院,芹嬷嬷带着一众无情铁脸版本的宫女太监,立在脚印大道前,默不作声地等着顶级灾难回来。
等到十点才看见一袭清清冷冷的白衣。
在他们行礼的途中,北泠便道:“王妃休息三天。”
一顿,又清冷道:“此后寝礼、食礼免去,只下午进行宫规。”
芹嬷嬷一福身,不苟言笑道:“老奴授太皇太后之令,请恕老奴无法免去。”
一双冰湖般的眸子冷冷望着芹嬷嬷,周遭毫无预兆升起的冰冷杀意让低头的几个木头,浑身一震,一股股凉意直袭后背。
心惊胆颤间,便听一句冷声:“本王不想复述。”
芹嬷嬷心底一颤继而一叹,福了福身:“老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