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人,无论男女都高大粗矿骁勇善战,最爱战争,今儿不是去挑衅那个国家,就是去攻打那个小国。
自然离它近的凤鸣也被攻打过,不过战败了,七年前被北泠打的俯首称臣,以每年一万头羊进贡做附属国。
却不安生,几乎每年都要“儿子打爸爸”一次,偶尔三次,结果反被“凤鸣爸爸”教训,于是诚恳认错,加羊,然后再“不孝”,再被教训,再加羊……
从一万头,发展成八万头,终于安生了,再不安生自己都没羊吃了。
此时一听久违的烦人蛮族,北容既头疼又怒:“又是他们?”
北泠点头。
“他娘的!”太子殿下此时丝毫无殿下仪态可言,跟刘威倒有几分相似,连嗓门都很像,“打一次认错一次,还不服输?还敢来刺杀皇叔?他娘的!回头便让父皇出军给他们一点教训!”
白欢道:“别急殿下,还没分析完呢。”
“这都板上钉钉了,还需要什么分析?”
北泠冷冷地看他一眼:“这么多年,白教你了。”
北容:“……”
被这一冷眼给吓得火速镇静下来,忽然一凛:“不对,皇叔归来两年半,此间蛮族再无攻打挑衅,也无刺杀过皇叔,却为何在今月突然刺杀?”
白欢道:“太子殿下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北容不满道:“你怎么跟皇叔一样,老打击我?”
“玉不雕不成器,不打击不成长,你以为你是谁?”白欢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你可是未来储君,你皇叔能护你几年?”
北容不吭声了。
白欢耸耸肩:“抱歉,逾越了,这等话可不是我一个平民该说的。”
“不。”北泠突然开口。
“啥?”
“你是阶下囚。”
“……北泠你这样我会打你的。”
北泠轻飘飘地道:“手下败将。”
白欢火速拔气弹.枪:“来?决斗?”
北泠起身清冷地理着蹲皱的衣裳,“远攻要与远攻打,用剑我吃亏。”
白欢:“……”
她咋没发现,这年轻人冷漠的外表下,藏着这么一张能怼人的心?
一众护卫早就退离现场,待在暗处或树上自我催眠,肯定是爷喝多了,才会这样、这样跟人打情骂俏的!
对,喝多了,无法控制!
李鑫也早就挪开复杂的脸,同样自我催眠,爷一遇上白姑娘就会大变,你作为管家,作为爷的将,要习惯,别大惊小怪的!
北容内心也很复杂,同时涌上来一股难以遏制的无力感,太远了,无论是听他俩根本追不上的分析,还是武功,都隔着一条鸿沟。
那头站着白欢跟皇叔,这边站着他,根本跨不过去追不上。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皇叔会另眼相待白欢了,因为她足够有实力、有资格与皇叔并肩,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白欢哈欠连连:“蛮族肯定在计划什么,建议可去查蛮族。”
她擦完眼角眼泪,忽而狡婕一笑:“你上朝吗?”
“可不去。”
白欢想干坏事时,一笑就像个反派:“如果你在早朝上爆出自己被暗杀,那玩弄风云的那些人会怎么想呢?陛下会怎么想呢?”
朝堂一分为二,右相一脉,陛下一脉,亲王在都城被暗杀,无论那一脉都会觉着是北铎。
那,之后事情的发展可就好玩了。
北泠只淡淡地瞧着她,晌午连百姓都不知,只一天时间便精进了言语,且她一个外来客对蛮族很了解,貌似还知晓朝堂局势。
不合情理。
他忽而想到小七子对他禀告的话,姑娘怕是有病,一个人自言自语大吼乱叫,似是在跟什么人对话。
大概……
不,她一定还有秘密武器没吐露。
他默了会,点头:“嗯,听着蛮有趣。”
白欢转身:“那行,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