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无奈道:“母后康健,说这些不吉利的做甚?”
“你且与婉茹相处一番,若不何合你心意,便再看其他小姐。”
北泠给太后倒了杯茶,委婉道:“儿臣以二十八,陈家小姐左不过十七,大她这般多儿臣过意不去。”
太后接过,嗔了他一眼:“莫要拿这些搪塞母后。”
北泠吐出一口气:“母后,儿臣姑且没娶妻的打算,您这强扭的瓜能甜么?”
太后道:“哀家也想明白了,只要你欢喜,只要是清白姑娘,哪怕是平民哀家也允了。”
太后一再让步:“侧妃哀家给你立,正妃选你自个欢喜的,家世外貌都依你,没有便一直空着,选到你中意为止,可好?”
北泠淡淡道:“儿臣觉得不太好,儿臣心就这么大一点,只能容下一个人。”
太后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拿温柔眼刀瞪着他,这般倔犟的性子,简直与他父皇如出一辙!
北泠淡淡道:“母后,您莫要逼迫儿臣了,如此,儿臣索性回边关算了。”
“你敢!”太后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边关无战事,你回那地方喝刀风去?”
“儿臣觉得挺好喝。”
太后知他小儿子的脾性,不想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动,因此才不敢直接下旨立侧妃,只能用怀柔政策。
后宫女人眼泪说来便来:“母后知你辛苦,你在边关的每一天,哀家都吃素念佛祈祷着你平安,这好容易清净两年,你便要回去,你这是不管哀家了?”
北泠甚烦女人哭,而他母后哭只有浓浓的无措与无奈:“儿臣与母后说笑,当不得真,儿臣不回去。”
“母后这两天总是梦见你父皇,你父皇对母后板脸,说为什么还不与你选个妃子,你父皇在责怪哀家。”
“你教哀家去了后如何面对你父皇?”太后眼泪越擦越多。
北泠彻底没辙:“母后您要如何,儿子都允您,除了成亲。”
太后收收眼泪:“母后也不逼迫你,只想让你与婉茹游玩一番。”
北泠:“儿臣觉得不……”
“太好”二字还没出口,就被太后汹涌的眼泪憋回了肚。
事实证明哭泣不仅对夫君管用,还能把儿子拿捏的死死的。
北泠长长吐出一口气:“好。”
后宫女人眼泪说收便能收,太后当即面露喜色:“你应了,便不能诓骗哀家?”
又赶紧趁热打铁:“你府中千鲤湖是你皇兄特意为你修的,湖中养着的锦鲤好看的紧,你带婉茹去观赏一番。”
北泠眉间起了一道褶儿,正想说话,太后拿起巾帕眼泪又来了。
北泠止不住揉眉心:“看一下便走,儿臣忙的紧,可没多余时间陪陈家小姐玩。”
一顿,又道:“只一次,只这一次。”
“好,好,好!”太后忙欢天喜地的喊宫女去叫陈婉茹过来。
一次也好,指不定一次便生了几分心意?
北泠无言,其实他想过拿白欢档枪,事后跟她说一下,装装样子唬住母后,凭她仗义的性格她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