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杀贪官,我不信他敢杀他恩师,不被人戳脊梁骨!”
陈太傅只苦笑,他今日登门的目的显而易见,是在顾念着最后一点情义,此后御贤亲王再不会顾忌恩师之情。
对他是,对陈家也是。
“老爷便要顺他的意辞官了?”
“且看吧,只要陛下不允便可挣扎一番。”
这时,陈婉茹哭哭啼啼地进来,“扑通”一声跪下:“爷爷,孙女方才听下人说了,都是孙女不好害了您,孙女该死。”
陈太傅摇头一叹:“事到如今再追究也于事无补,起来吧。”
陈婉茹被陈老夫人搀扶着起身,梨花带雨的脸上尽是愧疚:“孙女会去亲王府请罪,必不会连累爷爷,都是孙女的错!”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肿如核桃,一副自责到恨不能自戕的模样。
陈太傅心里那丁点的失望烟消云散,慈爱道:“不必了,我会处理。”
一顿,和蔼不失坚决道:“泠王以对你决绝万分,你且给我收了对他的心思!”
一次糊涂铸成大错,若再不知收敛,陈家便要毁在她的情上。
陈婉茹张着嘴巴委屈地哭:“爷爷,您是不是还生孙女的气?”
陈太傅顿觉头疼:“你还对他?”
陈婉茹心里怨念极深,怎没有!
她付出一切,连清白都赔了进去,正妃位置她一定要得到!
她又跪下,哭的凄苦可怜:“爷爷,孙女知此事不该任性,但孙女只王爷不嫁,求您,求求您,与陛下讨一旨赐婚。”
她用力地给陈太傅磕头,陈老夫人拉都拉不住,只几下便头破血流,“爷爷,孙女毕生只求您这一回,求求您!!”
近日来关于她与北泠的流言依旧四起,若没出北泠这档子事,陈太傅厚着老脸去讨一下也无碍,偏偏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