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政脸色铁青:“放肆!竟敢这般胆大妄为!”
魅蓝垂着头跪下。
替死鬼的戏码在皇宫屡见不鲜,只一眼张淳便明白了一切,“陛下,且听一下臣妾那里发生了何。”
见她脸色不大好,北政才从怒火中转移一些注意力,起身走过去,本想拉她到侧位坐,怎想被那冰凉的手,冰的心里一疼。
“手怎这般寒?”
忙吩咐人:“快些拿个手炉过来!”
“不打紧。”张淳坐在侧位,将凤栖宫里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她瞒去了白欢救人,与找老鸨他们来的事,若说了必让北铎记恨,拦在了自己身上。
有周末瀚先声夺人,再加上张淳滴血认亲,一切都完美的联合在一起,北政怒火中烧:“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设下这等阴险计谋!”
替死鬼上半身趴在地上,抖如筛糠。
反观魅蓝有周末瀚的承诺在,异常平静:“贱民活在见不得光的臭水沟里,想如人般活在太阳底下,便起了歹心,贱民承认一切。”
她对北铎狠辣的性子不甚相熟,因此到现在她都无比坚信自己很重要,与北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北铎怕她吐出一切,定会将她救出。
趁北政没一锤定音喊出择日处斩前,白欢朝琳琅投了个让她表演的眼神。
琳琅了然,颤抖着跪地:“皇上吉祥…皇上万岁,皇上,皇上,皇…皇……”
也是难为丫头了,白欢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慢慢跟陛下说。”
肩膀上的手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琳琅虽然依旧抖,起码能正常说话了:“民女叫琳琅,皇上,民女有人要指认。”
北政脸色缓了缓:“且说来。”
琳琅惧怕地朝脸僵的周末瀚看去:“民女被绑时被蒙住了眼睛,但俺…但民女永远不会忘记那人的声音,就是他!”
琳琅摸着腿,恐惧道:“他拿鞭子打民女,骂民女,让俺…让民女说出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