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一句很矫情的话:别的小朋友都有家可以回,你为什么不回家呀?
浑身恶心的一抖,立马甩掉了这句话,乌古古的…啥时候变得这么娇唧唧的了?
小团子耐不住熬,九点半就歇息下了,师徒喝到十点半,酒局才结束。
北泠喝酒不上脸,看他走路的姿势也挺正常,白欢正佩服北哥强悍的酒量,谁知,上了马车,北哥倏地跟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歪在了榻上。
清明的眼神,逐渐涌上醉意。
白欢:“……”
还以为这家伙在喝了十五坛后,真千杯不倒呢。
她确定他喝多了。
平常的北哥无论坐姿或行走,都十分规矩雅正,举手抬足又高雅好看——如果别成天摆着一张冷脸,再收收他冻死人的冷气儿,就是一标准的绅士。
而像这种歪在马车壁上惨不忍睹的姿势,绝对不会出现在他清醒的世界里。
她看了半天,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喝多的德牧。
朝那边挪了挪,“没事吧北哥?”
北泠眼睛掀开一条缝,清冷的语调有些含糊:“无事。”
如果不看他的姿势,不看他眼里的朦胧,真看不出这人已有七分醉。
白欢竖起一根手指,“这是几?”
北泠:“……”
他只是有些坐不正,脑海发晕,但并不代表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却也随她的意:“三。”
白欢乐了,哎呦,真喝多了,不好好“玩”一下,简直对不起那十五坛酒。
“来,给爷笑一个。”
北泠照做,想看看她还能使什么坏。
白欢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乐子,“叫句好哥哥”
“噢…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