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残阳余晖笼罩着整个小镇,一阵风突起,吹得黄土打着璇儿迎面朝白欢扑去。
白欢拿围巾遮住口鼻,待风沙过去,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无语地朝北泠看去:“你有事?”
从出了来福客栈到现在,那复杂的小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北泠满肚子的自作多情不知该从何问起,到底是怕再次失望,收回视线,只吐出一句不那么重要的:“你作何喂我糖?”
白欢莫名其妙:“我不太喜欢吃甜的,又不能浪费小可爱的心意,就给你吃了。”
一顿,问道:“你不喜欢吃吗?那下一次给圆圆好了。”
“不,我喜欢……”
白欢无语:“朋友,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没事,你全当我没问过。”
白欢:“……”
猪肉摊在镇南角,绕过几条脏兮兮的胡同就到了。
老远就看见一个撸起袖子,眉间绑蓝色粗绳的彪形大汉在剁肉,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动作来回跳动。
若只看他的外形,凶神恶煞的程度跟旁边社会大哥不相上下,气质却跟他体型成反比,温和又憨厚,可能你打他一拳,都不会还手的那种。
且有着一副时常救助孤苦老人的菩萨心肠。
客人不多,只镇上一些个有家底的人,虎哥动作快又熟练,几下功夫就把砍好的肉拿麻绳穿好,正要拿秤称,被几个客人给笑呵呵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