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可是方公所作?”
方潍之盘腿坐在矮桌前,执笔在纸张上写着诗,平淡道:“拙作而已。”
北泠难得的夸一个陌生人:“方公过谦,山水一色独舟幽荡,意境深远颇有名家风范。”
“过誉。”方潍之对着纸张做了个“请”。
清冷眸子看了须臾,左手执起毛笔,七个笔力劲挺的字跃然于纸上。
白欢打量着老先生的表情,摸着花白胡子,平淡如水的眸子,泛起圈圈欣赏的涟漪。
得亏把北哥带来了,文化人你给他钱不一定能结交上,用学识会友一定能结交上。
方潍之不吝夸奖:“好诗。”
看着看着突然一顿,凑过去仔仔细细看了几眼,继而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北泠,起身去翻箱倒柜。
白欢一头雾水:“北哥,老先生咋突然这么激动?”
北泠凑过去:“暴露了。”
他故意拿左手写字,虽与右手字体不同,但某些习以为常的地方,是万改不过去的。
白欢不知该说啥好,有点无语犄角旮旯都有北哥粉丝,又有点骄傲北哥这么遭文人墨客的稀罕,几十岁的老先生都逃不过他的魅力。
老先生翻出一张早年间在都城得来的一张御贤亲王的临摹字贴,仔仔细细跟诗比对了三轮,一撩衣袍便要跪:“原是御贤亲王,草民多有怠慢!”
北泠扶起他,淡淡道:“方公不必多礼。”
白欢轻笑,看来这个老粉丝很受北哥喜欢嘛。
那双平淡如水的眸子再维持不了无波无澜,方潍之语气难掩激动:“王爷怎会来此处?知府为何未通知?”
北泠倒也没瞒着:“来查一事,便瞒了身份,还请方公保密。”
“是是是,老朽一定只字不提!”
有粉丝在事情就好办多了,白欢抱拳:“方公有礼了,实不相瞒,来此其实是有几件事想问您。”
葛覃取下斗笠,不好意思道:“方公方才抱歉,不是有意为之。”
方公摆摆手:“不必不必。”
继而对白欢笑道:“王妃有事便问来,老朽定知无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