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摸出来一支白簪:“给,奖励。”
除了颜色玉质不同,造型与玄玉簪相差无几。
期待脸瞬间龟裂:“就这?”
白瞎她一下午勤劳写字。
“噢,你的好朋友亲手做的。”北泠作势要收回去,“不要便罢了。”
亲手做的,这几个字让白欢懵了一下后,火速夺过,不可思议道:“友好一夸,你还是人吗?!”
其实这簪子早在几个月前便做好了,只不过在凤鸣男生赠人簪,与女生赠人鸳鸯荷包,有异曲同工之心意,怕她多想不悦,到此时才有正当理由送出。
看着她没何古怪神色,只眉开眼笑地摆弄着,北泠觉着心里那点担忧十分多余——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那双张扬眼亮得仿佛揉进一把细碎星光,嘴角一个劲向上弯:“你啥时候做的?”
像一做便是一宿这种小事,北泠觉着便没必要告诉她了,“没多久,喜欢吗?”
“老喜欢了!谢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白欢把红绳取下,挽个丸子头,将簪子一插,“可以吗?”
“嗯,好看。”
白欢心情一好,就忍不住来骚话:“我好看,还是簪子好看?”
已经在坐等他夸她,谁知,对方比她更骚:“簪子。”
“……给你一个重说的机会。”
北泠揶揄道:“堂堂帝国女军人,还会斤斤计较这些莫须有的?”
“怎么就叫莫须有,谁不想听别人夸自己?”
“你想怎么听?”
“随意写个三百字小作。”
“改天写,此时简单几句。”北泠看着她,缓缓道,“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却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白欢:“……”
这说的都是些个啥?
故作沉思地品了品,举起大拇指:“不错,好!”
自是知道她听不懂,他才故意说这些来抒发自己的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