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殷老夫人的苛责,年氏一句话也未敢反驳,只是垂着头默默听训。
殷老夫人又训了她良久,才消了气,“好了,今日之事,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下次,莫要在让我听到这等事了。后宅不宁,家族又如何能长久繁衍下去,若是连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你这个殷家二夫人,也是白做了。”
这话说的着实重了,年氏平日里在下人面前多神气的一个人,一到了殷老夫人面前,却是连一句话也不敢说,又被训成这副模样,周围还一群下人瞧着,她一时脸上无光,心中愈发恨了。
汤妈妈跟着自家主子出来,见年氏脸上已难看到了极点,一句话也不敢吭声,生怕惹得她不快。
一直到了回了院子,年氏才大发雷霆地乱摔东西。
“她温姨娘不过就是个贱婢,也敢和人说我的不是,我看她是活腻了!从前不过就是伺候二爷的一个贱.婢,下.作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主子了!”年氏狠狠啐了一口,还是不解气,继续骂骂咧咧,“殷怜玉那个小蹄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简直和她娘一个样!”
汤妈妈额前冒了冷汗,颤颤惊惊地劝她:“夫人息怒。我听人说,昨日来给温姨娘看病的大夫,是宋姑娘身边的墨画去请来的。”
年氏气急乱骂:“定是宋绵那贱丫头向母亲告的状。她平时不是和殷怜玉走的近,定是她俩合起伙来整我的。”
年氏气的又摔了个西域进贡来的翡翠牡丹瓶。
汤妈妈闭着眼,心吊的老高,不敢去看地上摔的稀巴烂的珍贵古董。
“宋绵这贱丫头,我定是会让她后悔的。”年氏咬牙切齿道。
“可这宋姑娘是老夫人心尖上的肉,夫人您开罪不起啊。”汤妈妈劝着她。
年氏稍稍稳了情绪,说:“汤妈妈,你这几日多去朗月居那打探打探,看看宋绵平时里出门都去了哪些地方。再趁机找些市井混混,对付对付她。”
汤妈妈听得震惊:“夫人这……”姑娘家的名声一向很重要。若是宋绵和这些市井混混染上关系,那她以后的亲事恐怕……
年氏却是皱眉,厉声道:“如今你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汤妈妈吓得颤巍巍地低着头,忙应道:“奴婢不敢,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去朗月居附近打探消息。”
唯恐年氏再发怒,汤妈妈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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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画最近却察觉到自家姑娘总是爱出门,而且常去轩品楼,自个进了雅间,也不让她进去伺候,独自一人一坐便是一下午。
墨画也以为是宋绵喜欢清净,不想让她进去打扰,便也不敢多问。
如此连续了大半个月,她也习以为常了。
汤妈妈却是自那日之事以后,日日潜伏在朗月居附近,自然也发现了宋绵常常领着墨画出门。她也偷偷跟过一两回,见宋绵总是去的轩品楼,而且还让墨画在外头守着,瞧着实在奇怪的很。
若只是一两次,汤妈妈还看不出端倪,可这次数多了,汤妈妈也不免心生怀疑。
回去之后,汤妈妈更是将此事禀报给了年氏。
年氏一听,便觉得这其中有古怪:“总是关着门,还让墨画在门口守着,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还得关上门。窗户关了了?”
汤妈妈回:“奴婢瞧了,那窗户每回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那就奇怪了。吃个饭,为何每回都关着窗?”年氏思忖了片刻,忽的抬眼,“莫不是在里头私会外男?”
这话一出口,不仅汤妈妈,就连年氏也愣了。
“夫人真聪明,奴婢怎么没想着。宋姑娘这副做派,可不就像私会外男。”汤妈妈恍然大悟道。
年氏也是未曾意料到:“想不到她宋绵竟也会与外男私会,她平日里可是最循规守矩的,如今竟也按耐不住了。你说这般见不得人的事,若是传了出来,她姑娘家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这日后,还有谁敢上门来提亲?”
汤妈妈话中试探:“夫人这是想……”
年氏思忖片刻,心中拿定了主意,笑了起来:“捉贼要拿脏,捉奸要拿双,这出好戏,自然是要让母亲亲自去瞧瞧。若是她见着她平时最疼爱的外孙女,私底下却是这般模样,你说,母亲可会气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人问亭玉的番外,之后会有的。一个亭玉的,一个怜玉的。亭玉的是甜的,怜玉的可能会很虐哈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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