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气不打一处,回去以后可是莫名发了一通脾气。
小李子吓得都想去求长公主放他出宫回家照顾老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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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今后的日子能够安稳度过,殷怜玉却意外收到了长宁长公主派人送来的帖子。
长宁长公主是谁?那可是和当今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姐姐,圣上最为疼爱的女儿。殷怜玉怎么也没想过自己有天竟有幸能收她的帖子。
就连银珠也是意外的:“姑娘,长公主怎会给您送帖子?”她们姑娘和京城贵女向来很少有交集,平日里也是极少收到别人送来的帖子。没想到今日竟是收到了长公主的!
殷怜玉心里疑惑,但更不敢不去。
赴宴当日,银珠原是给她挑了件鲜艳的衣裳,可殷怜玉却拒绝了,要求她重新挑一件素净的衣裙来。
银珠知自家姑娘向来不喜喧宾夺主,也不喜被人多加注意,从来都打扮的极为淡雅,恨不得别人彻底无视了她才好。
微叹一气,银珠又重新选了件纯白色绣琼花缠枝比甲,下身搭了条水蓝色百褶裙,发间只戴了朵简单的白色绢花。真是素净淡雅到了极致。
长宁长公主的赏梅宴,前来的皆是大家闺秀,也全都是嫡出的姑娘。因此殷怜玉的出现,倒是令人有些意外。
长宁长公主如今不过二十几岁,生的颇有国色天香之色。再加上一头华贵的珠宝首饰,可真是雍容贵气,仪态端庄。
长宁长公主在花园里正和一些京城贵女们饶舌,就见贴身心腹胭脂进了来,附在她耳边道:“长公主,殷六姑娘来了。”
长宁长公主眉心一动,吩咐她道:“快请进来。”
贵女们正疑惑着是谁能让长公主这般重视,就瞧见殷怜玉从抄手游廊处绕了进来。
殷怜玉也未想到这儿竟这么多人,微微惊愕过后便规规矩矩地向长宁长公主行礼:“臣女拜见长公主。”
长宁长公主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一圈,眉梢意外微挑。她倒是没想到,她那向来不解风情的弟弟,竟然喜欢这般干净的姑娘。
不过这样的姑娘也好,瞧着便安安分分、乖巧懂事的。
长宁长公主亲自扶了她起身,温柔地问候:“殷姑娘可别和我客气,我一瞧见你就喜欢的不得了,不如你以后便喊我姐姐吧。”
长公主这般屈尊降贵,殷怜玉实在受宠若惊:“长公主,这万万不可。您身份尊贵,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如此称呼您。”
长宁长公主笑的热情:“殷姑娘真是客气,我这是一见着你便喜欢,所以才想同你亲热些,殷姑娘难不成这是嫌弃我了?”
殷怜玉怯生生道:“长公主这是哪里话,臣女身份低微,哪里敢嫌弃长公主。”
长宁长公主笑了笑,搀着她的手说:“本公主一见着你便觉得亲近,你随我进屋一趟,本公主要好好地赏赐你。”
殷怜玉甚是意外,却也只能跟随她进了屋子。
长宁长公主领着殷怜玉进了屋,却屏退了下人。
长公主府里随便的一间屋子,便已是富丽堂皇、雕梁画栋。殷怜玉却不敢多瞧,从始至终都是微垂着眉眼。
这点,长宁长公主倒是很满意。她笑着说道:“殷姑娘,其实这次请你来是因为有一个人想要见你。”
殷怜玉惊愕地抬眸,眼露疑惑。
长宁长公主笑了笑,继续说:“还不是我那傻弟弟,故意托我办了这场赏梅宴,目的就在于把你给坑骗来。”
说完这话,屋中偏门处走出了一位身着青衣的清朗男子。
长宁长公主瞧了眼殷怜玉震惊不已的神情,再望了眼自个俊美无双的弟弟,偷笑着掩嘴出去了。
殷怜玉这才察觉到屋里只剩下了她们二人,顿时局促紧张了起来,连最基本的礼也忘了行,迈开步子就要去开屋门。
容衍眉头一皱,快步追上她,紧紧拽住她将要把门打开的手:“你跑什么?”
殷怜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连话都说不齐全了:“我……我没跑,我只是……只是要去寻长公主而已。”
容衍沉着张脸:“寻我皇姐做什么?”
“我,我要……我想去……”殷怜玉思索了半天,也未编出个所以然来。
容衍脸色更差,沉声道:“为何躲我?”
“殿下想多了,臣女不曾在躲您。”殷怜玉紧张解释。
“还说没有。那日在街上,还有今日这次,不是躲我是什么?”容衍逼问着她。
殷怜玉辩解说:“殿下多虑了,臣女的确没有。”
容衍望着她良久,沉声道:“殷怜玉,我原以为你是知晓我的心意的。”
殷怜玉愕然抬眸,似是惊讶于他竟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般话来。对视良久,她轻声道:“殿下莫要说笑了。”
“说笑?”容衍气地挑眉,“你认为本太子在同你说笑?”
殷怜玉垂下眼睫,小声说:“殿下身份尊贵,从小\便是天之骄子。我不过是个庶出姑娘,哪里能入得了殿下的眼。”
容衍脸色一时难看到了极点,眸中的怒火仿佛下一秒便要将她生吞活剥。他紧紧拽着她的胳膊,索性将人摁在了门板上,更是将她妄想挣扎的手束缚住了:“殷怜玉,那你给本太子听好了,本太子喜欢你,想要得到你,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本太子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殿下:你这是要气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