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偎在他身上取暖。冰凉的手贴着他的寝衣，很快便温热起来。
“你说月胧怎么和启儿一点也不一样，这两兄妹，倒像是换了性子。一个平日里话都不吭一声，一个话多的好像永远都说不完似的。”
程予含笑说：“之前你总是说启儿闷，如今月胧话多，你又嫌吵了。”
宋绵想了想，说：“若是他们俩一个话多些，另一个话则少些，那不就两全其美了。”
程予笑着去亲她：“夫人这般贪心，可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
“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这时屋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宋绵惊了一下，急忙将程予推开。
小月胧迈着小碎步跑了进来，奶声奶气地道：“爹爹娘亲，我想和你们一起睡。”
照顾月胧的柳儿也跟了进来，无奈道：“五爷、夫人，奴婢劝了姑娘的，可是她不听，一定要过来睡。”
程予下了榻，抱起糯米团子似的女儿，吩咐柳儿下去。
小月胧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勾着程予的脖子，噘嘴说：“爹爹，我好想你呀！你白天都不在府上，晚上回来又只和娘亲待在一块，肯定是因为爹爹更喜欢娘亲。”
宋绵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你真是个小精灵鬼，小小年纪就学会争风吃醋了。”
程予抱着小月胧在床上躺下，问她：“那爹爹和娘亲，月胧更喜欢哪个呢？”
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了月胧，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许久了也未想出答案，只好道：“爹爹和娘亲，月胧都喜欢呀。”
程予笑着刮刮她的鼻尖：“那爹爹也和你一样，两个都喜欢。”
这样一解释，小月胧似乎也接受了这个理儿。嬉闹了一阵，躺在他们二人中间睡着了。
宋绵无奈笑笑，替女儿盖好被子。刚要躺下，侧脸就被程予偷亲了一口。
宋绵嗔了他一眼：“做什么呢，女儿还在呢。”
程予笑说：“睡吧。”
宋绵原以为程予说着话，是当真要睡的意思，谁知刚过了半炷香的时辰，程予便小心越过了熟睡的月胧，到她这边来睡了。
宋绵轻轻推他，小声责怪：“你过来做什么，担心吵醒了月胧。”
程予厚着脸皮亲了她一下，搂着她说：“夫人不在身侧，为夫实在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