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到距离电视台最近的医院已接近凌晨。
路萦整个人都是懵的,迷迷糊糊进了医院,量体温时看到护士胸牌,镇定后淡声道:“你家不是生孩子的医院吗?”护士服都是很特别的紫色,她的印象中,这家私立医院在全国颇有知名度得益于几位当红女星产子。瞬间记起录制节目时副导的误会,“我没有做过流产手术,也没怀孕。”
盛西东松了松领带,说:“意识清晰,烧到40度还没胡言乱语。路萦你挺牛逼啊,动手术没几天就敢参加高强度的比赛,真不要命了,”医生推门进来,“徐大夫,10天前她刚动过阑尾炎手术,”又指了指旁边的贺喃,“说是两个人昨天下午去公园划船吹风着了凉,可能这几天也没休息好,麻烦您了。”
确定不是术后感染,路萦磨了半天嘴皮子才送走盛西东,贺喃铁了心留下来。她没辙,主要没力气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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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下榻酒店距离医院不到两公里,第二天早上,贺喃回酒店取比赛资料和换洗衣物,看到傅勖的库里南停在酒店门口的户外停车场。整理完需要的物品,经过608时发现门半掩着,姜宥汐在打包行李。结束比赛的选手可自行离开帝都,既然走到决赛,没有其他工作安排的选手都会多留两日观看总决赛,保不齐还会被其他频道看中签约节目。
贺喃暗骂不会撞到那俩都在吧,又为气出病的路萦不值。她的想法虽有推卸责任的嫌疑,秋风无情也很无辜,大部分原因肯定是受了刺激。
门缝处不算明亮的光线被遮挡,姜宥汐身体后仰探了探,“贺喃,你从医院回来吗?”放下手中的衣服,把门拉开,“路萦还好吗?上周在宁市医院碰到我就觉得她不太对劲,当时家里的事让我焦头烂额也没多问。”
只有一人在场,够谨慎,“前天下午去公园划船,喝了两口冷风没抗住。她是我们台小铁人,昨天顶着两团高原红发挥还那么稳,不夸张地说,给她三个关键词,她也能思路敏捷、语言精准、口齿伶俐地完成即兴考核。”
姜宥汐点点头,用手上的咖啡色真丝发圈将长发绕了两圈,“读高中时她就参加了很多主持比赛,我们班好多男生喜欢她,”她想到些什么,歪着头笑笑,“不过,没人敢跟她告白,送情书的勇士也都被人中途拦截。诶,前天我带……”姜宥汐抿嘴,嘴角笑了笑,“前天温度还行,我也在公园划船,你们去了哪个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