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注意到,这位真听法师不言不语、不行不动之时,几乎难以被人察觉,便是感知念头扫过去,都要下意识的忽略。
“这兴许就是某种神通手段。”
心里想着,陈错再次与几位高僧一一行礼,但这次就要郑重许多。
“几位既来,怎么能不招待?陈海。”陈错吩咐起来,“令人打扫客室,招待几位。”
“喏!”陈海立刻忙碌起来。
陈错又对圆慧道:“寺主莫怪,倒有些反客为主了。”
圆慧笑道:“无妨,实是寺中怠慢了,君侯如果还需要什么,只管让人吩咐就是了,慧智,你也过去帮衬。”说完又道:“我等不该此刻来打扰君侯清修,不过几位师兄都对君侯很是敬佩,机会难得,所以过来拜访,几位师兄佛法高深,他们过来诵经,也有助于君侯稳固心境。”
“正合吾意!”陈错点点头,心下也有几分了然,知道今日过后,此处怕是难以久留了。
待得一番收拾,几人落座,陈错又将张举叫来,道:“这位乃是我的表兄,出身吴郡张氏。”
众僧纷纷与之问候。
张举受宠若惊,匆忙回礼,然后作陪一旁,又惊又喜。
他本就有心养望,总想结交名士,眼前几位高僧个个背景不凡,能在几人面前露面,日后说出去就是资历,好处众多,如何不喜?
惊的是,这表弟过去不显山不露水,更不比他那兄长张扬,没想到,这不声不响的,居然闹出这等阵仗!
想着想着,他回忆过去对这位表弟都是以礼相待,不曾得罪,便松了一口气,更觉振奋!
“日后得更亲近些才是!”
但很快,他见着几位高僧神情,心里恍然,就起身告辞。
“这人倒是眼明。”秋雨子坐在一边,正盯着陈错,时而惊奇,时而皱眉。
张举一走,圆慧就道:“君侯且坐,我与几位师兄,以佛光助你平息杂念。”
“求之不得。”陈错当然不会拒绝。
屋外,张举出来之后,依旧心绪难耐,止不住的露笑。
陈河却是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惊疑不定。
正好,陈海回到院中,便走上前去,语重心长的道:“兄长,你也见了我家主君的气象,岂是一座侯府能困住的?方才那些话,休要再说!”
陈河张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