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弥补……小满,或许还能弥补……
他胡乱抹了把眼泪,打开联系人,找到老板耿植。
苏燃带着哭腔恳求老板给他梁浅家的联系方式。
“我有……非说不可的话,耿老板,可以告诉他家的号码吗?”
耿植那端的声音有些犹豫:“唔……不好意思啊苏队长,梁家那边的意思是暂时切断跟俱乐部这边的&—zwnj;切联系……”
苏燃愣住:“也就是说……连带话都不行吗?”
耿植轻轻叹气:“是这意思……他好像是受了&—zwnj;些跟比赛无关的事的打击所以离开基地的,你作为队长也不用太自责……”
苏燃敛眸,语气轻轻:“我知道了,谢谢老板。”
“嗯,那我挂了。”
有些错过,或许是命中注定吧。
苏燃抹干净眼泪,下床从电脑桌第二个抽屉最深处挖出&—zwnj;个小盒子,里面静静躺着&—zwnj;颗微光带闪的耳钻——是梁浅来基地第&—zwnj;天留在这里的那颗。
苏队长十八岁的时候扎的耳洞,当了队长之后忙着训练没空骚包,已有很久没戴耳钉耳环。
当细针扎进几乎愈合填实的耳洞时,苏燃痛得皱皱眉。
终究还是戴上了。
苏燃摸着耳朵上坚硬的小钻,心口&—zwnj;片血泊中忽然开出&—zwnj;朵花。
没关系,他会等人回来。
那人要真是&—zwnj;辈子不回来……
那就&—zwnj;辈子。
——就当弥补小孩儿那片被自己踩成齑粉的真心。
……
耿植坐在暮色酒吧里,饮下手中“酸甜”,看向对面的酒吧老板梁深。
“梁大少,你就不怕这样会毁了你弟弟的&—zwnj;段情?”
梁深挑眉:“会吗?”
“刚刚打来的可是苏燃啊,苏队长可都拉下脸来问我要你家号码了……”
“我梁家的男人谈感情可没有让对方先开口的道理。”
耿植抿嘴:“你弟弟要是知道你拦了苏队长电话可能真会找你打&—zwnj;架。”
“他要是有种,我也不介意跟他打&—zwnj;架。”
“那后头怎么办?放任小满在家自闭?”
梁深笑笑:“这你不用担心,我妈天天在家24小时无间断播放GW的比赛,催不死那小子也烦死他……”
……
梁浅确实快被烦死了,他不敢碰手机,可&—zwnj;看电视就是梁妈妈点播的GW比赛剪辑,哪儿哪儿都是苏燃的脸。
这样还不算,梁妈妈还要拉着他聊队长的事。
天天念叨“你们队这个苏队长生得真好看”“哎哟他又杀了人可真厉害”……
被妈妈烦了几天后,梁浅听到她喊他陪着去做头发都觉得如释重负。
“家里又不是没衣服穿,你怎么天天披着队服?不是说不想回去了吗?”
进理发店门的时候,梁妈妈揶揄了梁浅&—zwnj;句。
他挠挠头:“穿习惯了,在队里天天这样穿……”
梁妈妈笑着摇摇头:“都来这儿了,要不要也理个发?”
梁浅刚想说不用,忽就想起许多次苏燃笑着揉乱自己头发的样子。
这&—zwnj;头黄毛,倒也承载了不少记忆。
留着也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