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在掌控内的东西,她都交给命运。
房间里又沉默了会儿,苏礼感觉,今晚的程懿好像有很多心事。
或者说,他想了很多。
是关于她吗?因为她今晚说了太多过去?
怕他为自己担心,苏礼正想开口换个话题新时,忽而听见他说:
“还记得你答应我那天,说过什么话吗?”
苏礼眨了眨眼睛。
她说,你要对我很好很好。
哪怕那时候已经在心里回答过了。
但这一刻,他仍然虔诚地允诺:“嗯,我会做到。”
……
次日一早,她还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男人在自己耳畔说了些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苏礼再度陷入昏迷。
等她睡醒已经是九点了,除了阿姨,房子内一个人影都没有。
“先生怕您当时没听清,醒来没安全感,特意让我守在这儿,等您醒了告诉您。”
苏礼噢了声:“所以程懿干嘛去了?”
“先生去祈源寺了。”
祈源寺?
苏礼虽然有点儿奇怪,但因为刚睡醒,便没想那么多,觅食填肚子去了。
程懿这一去,直到晚上才回来。
阿姨或许是受男人嘱托,怕苏礼无聊,一直在正厅陪着她。
十点多,男人总算回来,柴柴摇着尾巴去迎接他。
然而程懿径直走向苏礼,将一个平整的小东西塞进她手心。
苏礼奇怪地低头看。
“平安符?”她打趣,“看不出来啊,你还信这个?”
“以前不信,”男人说,“但如果能保佑你,信一信也无妨。”
半晌后,她轻轻笑起来。
“知道了,会一直带在身上的。”
明天就要出发去M城参加拍卖会了,苏礼收拾了东西,便光速上床入睡。
一夜无梦,像是真的受到了什么庇佑一般,她异常心安。
但半夜时分,却忽然感受到一丝异样,苏礼被这股念头给催醒,睁眼那一刻,发现程懿早已坐起了身,蹙眉望着她。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这眼神,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苏礼一头雾水,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程懿:“我梦到你结婚了。”
苏礼松了口气,“结婚不好吗,你是不婚主义者是吧。”
“不是跟我。”
……
………………
苏礼:???
紧接着,苏礼就被人强势地从睡梦中唤醒,像是为了求证某种真实感似的,男人变着法儿地折腾了她大半夜。
他眼底有些红,像是受了伤的小兽,低哑着嗓音问她:“有没有想过跟别人结婚?”
她想也没想,张嘴就来:“有,金城武。”
男人愈加发狠,捏着她腰肢的手按出有些斑驳的红痕。
苏礼被撞得支离破碎,只得赶紧补救着说明实情:
“你别……我、我胡说的,我就看过一部他的电影还是跳着看的……”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此后的两个小时,她都为自己的一时胡扯,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清晨时终于回到了柔软的床榻上,男人低头吻着她鬓发,仿佛醋意全数消散,又只余下温柔。
他的手指有很干燥的力道,呼吸声温存。
那一刻,苏礼参悟了真理。
有人做梦升官,有人做梦发财,有人做梦闷闷不乐,有人做梦精疲力竭——比如程懿。
不过做梦的是程懿,精疲力竭的,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程总让我新开了一个品类,叫做梦中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