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李寅拍拍她的脸。
阿绥渐渐反应过来,眼睛有了神:“您回来啦!”
又软又娇,李寅心中一热,不再顾忌和收敛的抱着她去了净房。
夏夜晚风拂动,吹不散屋内的热烈情动。
……
知语带着侍女红着脸,把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的被褥全部换掉,收好元帕后,李寅才抱着阿绥重新上了榻。
阿绥昏昏欲睡眉心轻蹙,而李寅则是满面春风,十分饱足。
许是知道自己过分了,声音十分温柔的哄着阿绥入睡。
阿绥累极了,方才都是李寅亲自帮她擦洗处理干净的,这会儿躺在他怀里眼尾还带着泪珠,嘴里轻哼了两声,便酣睡过去。
李寅正精神着,等着阿绥睡熟了,起身下榻。
过了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样东西。
李寅蹲在榻前,拿起一把匕首。
刀刃锋利,李寅眼睛都不眨地割了一束自己头发,又小心翼翼地取了阿绥的一绺秀发,挽成合髻放进香囊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到这一步,这昏礼的所有流程才算走完了。
李寅把香囊摆到了一只紫檀木锦盒里妥善的收好才回到榻旁,伸手拨了拨阿绥的头发,见被他割掉的那一块不是很明显才松了口气。
小娘子的头发细软卷翘,平日里宝贝得不得了,李寅疼爱的亲了亲她的发顶。
龙凤喜烛摇曳晃动,热闹了一天的燕国公府终于恢复宁静。
天色大亮,外头的喜鹊吱吱叫个不停。
陶芝来到正屋,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叹一声,现在时辰可不早了。
知语从耳房出来,身后带着一串儿拿着铜盆巾子茶盅的侍女。
“嬷嬷!”知语点头问好。
“醒了?”陶芝轻声问道。
知语摇摇头:“我这儿换了三次水了。”
陶芝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叫起,万一耽误了新人头一天敬茶的时辰就不好了。
好在里头突然传来李寅的声音:“进来吧!”
“唯!”陶芝轻轻推开门,领着众人进内。
阿绥红着脸坐在妆匣前,李寅不见人影,众人估摸着是去了净房。
陶芝看着阿绥异常妩媚的脸庞笑得开心极了:“恭喜娘子了。”
阿绥脸更红了,连带着两只小耳朵都烫起来了,慌张的让知语把湿巾子递给她。
李寅动作快些,衣物发饰也不像女子一般繁杂,穿戴好了靠在后头看着阿绥梳妆。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阿绥从面前的铜镜里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眼睛水汪汪的,漂亮极了,眼神勾缠,气氛太过暧昧了。
知语把牡丹花插.入阿绥的高髻,赶忙避开他们的“战场”。
“我们去正院用早膳。”李寅上前握住她的手。
阿绥抿唇点点头,知语的手越发的巧了,太过白的脂粉反而容易盖住阿绥姣好的颜色,只淡扫蛾眉,轻点朱唇,便好看极了。
发髻高挽,身着胭脂红百蝶穿花大袖衫,眉眼弯弯,当真是娇媚明丽。
李寅牵着他的阿绥踏入正厅,众人的目光立刻聚集上来。
一位高大冷峻,一位妩媚风流,看得安喜县主满意的直点头,赶忙招呼他们过来。
“儿子携新妇给父亲,母亲请安。”李寅躬身行礼,阿绥跟在他后头福身。
“快起来。”安喜县主示意钟嬷嬷将她们扶起来。
阿绥抿唇一笑,谢过他们,身后的侍女忙将茶盅递上。
阿绥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盅分别给燕国公和安喜县主送去。
两人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各自拿了一只大红封递给她,阿绥摸着分量十足的红封看了李寅一眼。
李寅薄唇微勾,点点头。
安喜县主笑着道:“这是给你的,看他作甚?”
阿绥小脸红扑扑的,软声道:“多谢阿耶,多谢阿娘。”
“哎哟!”安喜县主拉着阿绥的手,不愿放开了,“这可人疼的,果真比那臭小子贴心。”
她都不记得她有多久没听到这声阿娘了。
李寅自小就会装大人,萝卜头高的时候就跟在他兄长后头一口母亲一口母亲的喊着,喊得她气都不顺了。
连带着燕国公都笑呵呵的直点头。
一旁坐等着新人敬茶的亲戚们顺着安喜县主的话夸赞着阿绥。
只有阿绥一人无辜地看着满眼笑意的李寅。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节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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