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专门帮人看病的,这狗儿外表就这一处有损伤,那鹅暖石膈人,不知内里还有没有伤,建议夫人还是找为专门帮牲畜看病的来看看。”李伯说道。
阿绥抱着恹哒哒的奶糕点点头:“恩恩,麻烦您了。”
“夫人客气了。”李伯准备告退。
阿绥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事,需要麻烦您。”
“夫人请说。”李伯顿住脚步。
“劳烦您去一趟桑院,给那新出生的小郎诊脉,看是不是受了惊。”阿绥想着虽听盼夏说那孩子是被崔氏的叫声吓哭,但若不去看看,还不知要被别人传成什么样子。
奶糕对她很重要,但是在旁人眼里怕是都比不上小郎的半根汗毛。
阿绥心中只为奶糕平白受这场无妄之灾而委屈。
李伯应声:“唯!”
“知语您过去看着,若小郎无碍,请二夫人付一下奶糕的医药银子和李伯的诊脉的银子。”阿绥垂着眸子吩咐知语。
李伯算是魏候府的府医,月例银子、吃食用度都是从魏候府账中走的,与燕国公无关。
知语领着李伯去了桑院。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就吃亏在奶糕是只狗儿,安喜县主对阿绥的做法挺满意的,她还顶着妯娌的身份,闹开了传出去岂不是家宅不宁,看诊用不了崔氏几个银子却能狠狠下了她的颜面。
安喜县主淡声说道:“钟嬷嬷你也去一趟,若她不愿意出银子,就告诉她从她月例里头扣。”
若是从她月例里面扣,阖府上下都会看她笑话了。
崔氏到时候会比死了还难受吧!
“唯,婢子记下来。”钟嬷嬷知道她此次是去给知语撑场子的。
作为李氏当家主母的贴身嬷嬷,走出去不说崔氏了,她丈夫李宣都得给她三分薄面。
“还有虽然现在已过了三伏天,但天气依旧有些燥热,人也容易冲动易怒,让她抄五十遍《心经》静静心,告诉她只要她还是府里的二夫人就给我端着点,若是下次再做了什么丢了李氏颜面的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客气了。”
安喜歪靠在凭几上,尽是上位者的不威自怒的姿态。
等着钟嬷嬷下去了,阿绥才轻声说道:“多谢阿娘。”
安喜县主捏捏她的小脸:“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整个燕国公府的颜面。”
阿绥也不在意,只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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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要我给银子!”崔氏怒道。
“您说小郎受了惊吓,我们夫人出于仁慈之心,尽管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也派了大夫来替小郎诊了脉,您刚才也听到大夫也说了小郎身体康健并未不妥。
可我们那狗儿是您弄摔着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自然要您负责了。”知语只肃声回道。
“这大夫是你们的,自然偏帮你们,我才不信。”崔氏哼了一声。
“二夫人是不信什么,不信小郎没事儿吗?”一道声音响起。
崔氏骂道:“何人敢诅咒小郎君。”
众人看去来人正是钟嬷嬷。
崔氏面色一僵:“是嬷嬷来了啊!”
知语松了一口气。
“婢子来替夫人传句话,若是您不愿意付银子,也不需要您付了。”钟嬷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