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点就是膈应人,换谁都会不舒服。
元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反正不咋好受,她知道,即使只有两个点,以后沈棠每年的分红都比她开个蛋糕店赚得多,可听到江听白这些话就是来火。
小孩儿不懂事,也没法儿跟江听白这种大老板争抢什么,可沈棠不会难受吗?早逝亲姐的合作伙伴这么不厚道,像是施舍似的打发她,有钱拿又如何,能开心得起来?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还影响了后续的合作。
蛋糕店与文艺书店的合同是按年签的,第一年只是尝试,如果合作顺利,第二次签约应该是签三年。这是之前就谈好了的,然而被这么一搅和,续约怕是黄了。
不过元若也不想和江听白继续合作,不管江听白怎么想,她是不愿意再挣这份钱,毕竟话都到了那份上,粉饰太平,装作无事发生不太可能,她是真的不太喜欢江听白,总觉得那人不怀好意。
矛盾在她和江听白之间,并未波及到其他人,沈棠不知道这些,闻姐她们更是不清楚。
元若与江听白都能憋得住事,她俩在别的人面前都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至于元家那边,杨何英他们还什么都没察觉到。大哥守口如瓶,不会过多干涉元若的私事,从来没跟家里人说过半点有关那天的话,老两口还在为沈棠过了初试而高兴,整天都乐呵呵的,杨何英在外面和老姐妹打牌都会把沈棠拎出来炫耀,真没把沈棠当外人。
且初试成绩出来以后,老两口过来了一趟,专程来这边探望沈棠。
元家所有人都挺关心沈棠,也真心为她高兴,不论怎么说,沈棠也算是从元家出去的孩子。
对此,元若心头五味杂陈。
有些决定真的很难,要她就这么放开是断然不可能的,就算她愿意,沈棠都不会同意,哪是上下嘴皮子碰碰就能行的。
元若还是继续瞒着家里,将大哥的话都吞进肚子里,之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三月底,B大研究生复试开始。
复试出结果时间比较短,不会像初试那样拉得很长,毫无悬念,沈棠轻轻松松就过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所有人都为之高兴,元若更是给员工发红包庆祝,第二天还请大家吃了饭。沈棠倒是比较淡定,得知结果后又立马投入毕业设计当中。
那天晚上元若多喝了两杯,赵简和小陈在边上起哄,非得让沈棠也跟着喝,闹到最后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
后来纪希禾被贺铭远接走了,赵简送小陈回去,元若和沈棠则打了个车回家。
她俩一前一后洗了澡,围着浴巾昏沉沉倒在床上。
灯关了,沈棠压在了元若身上,边吻边叫她的名字,意味之明显。
元若动情,攀着这人的肩膀,晕乎地睁开眼睛。
头顶的灯光过于刺眼,教她无法直视。她抚着沈棠的脸,用指腹磨着对方白皙的肌肤,不多时伸出手将灯关了。
“沈棠……”她开口喊道,声音稍低。
沈棠亲了口她的下巴,“我在。”
可能是醉意上头有点糊涂了,元若不再束手束脚的,她凑上去吻对方,然后缩进被子里做了一件特别的事。
夜晚的天不太好,高楼之上风大,没多久就下起了细雨。
大抵是在换季了,最近的天气总是这样,忽晴忽雨,变幻不定。
沈棠把手放在了元若脑后,抚着她的头发。
细密的雨声沙沙,声音不大,但在沉寂的黑夜里格外突兀。沈棠闭上了眼睛,耳畔只有这个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墙上的挂钟秒针转得飞快,一圈又一圈,绕着一个点打转儿。
透明的落地窗玻璃很快就被淋湿,外头那一面全是冰凉的雨水。而浓郁的黑夜为房间里的一切做了遮掩,谁都看不见这里,包括她们。
不知过了多久,元若挨上去亲了下沈棠的脸,温柔而缓慢,再是这人的唇。
她帮沈棠拂开凌乱的头发,一句话都没说,一会儿又枕在对方胸口的位置。
两个人相互取暖,一同驱散初春的寒意。
房间里过于安静,稍微动一动都能听见布料的摩擦声。元若合上眼歇息,任由沈棠的手在自己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歇够了,她凑到对方颈窝那里挨着,小声地说:“以后去了B市读书,就别念着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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