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上个厕所像见鬼,不会把你的魂掉马桶里了吧?”眼见胡籁正正常常去洗手间,神经兮兮回办公桌,周怀宜好笑。
“你猜我见到了谁?”
“还能有谁,能让你这副鬼样子不是被大老板强吻,就是碰到你那个沈老师。”
脑补被杨回强吻,胡籁抖了一抖,“杨总卖相好,身材佳,人又霸气,被强吻不亏。”
“所以碰到沈老师了?她怎么你了,至于这样嘛。”
胡籁前后左右张望一番,压低声音说:“她刚坐在办公室门口的会议室等我下班,你说呢。”
周怀宜轻咳一声,“你们顺路。”
“眼睛还红红的,多半是哭了。”
“……可能是灰掉眼睛里,揉的。”
胡籁呆住三秒,“有道理。”
以比平时快三倍的速度理包走人,走到办公室门口,下意识张望一眼。沈证影听她的话已去餐厅占座,可是人在这里与她拉钩后欢喜的样子仿佛气化了印刻在那。
胡籁糊涂了。
她到底要干什么。
平时她们在餐厅吃饭,总会找一个最少人打扰的角落位置,最好还能看到街景。今次沈证影却在最易张望门口的地方,羽绒服放在一旁,穿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头发没有下午见到的时候那般齐整,撑着脑袋,用她那双时常遮起来的澄清大眼关注地望向门口,有点期待,有点不安,直到看见胡籁方展露笑容,朝她扬扬手。
她不知道,胡籁没进门就已看见她了,隐在门边,她视线所不能及处偷偷观察她。
其实她不需要道歉,她的道歉只会令胡籁恼怒。
她什么都不说,只坐在那等,胡籁知道她在等自己,她是那样可爱,非要跟她拉钩才肯先来,那便已足够。
胡籁在她面前坐下,刚把包和羽绒服放好,就听沈证影说:“你这身很好看。可是如果晚上吃羊肉锅,会不会和你这身不搭?”
沈证影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觉,略微困扰的语气使她看起来又可爱三分,有种成熟女人可爱起来特有的不经意的风情。
“想吃羊肉锅?还挺会吃嘛,我们公司的羊肉可是正宗祁连山放养的高山草膘细毛羊,比什么崇明羊肉好吃多了,没有膻味。我去买。”
胡籁才要站起来,被沈证影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