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没意见,就去把那小子给我叫来。”
“郭哥~这个……真不行,那是我朋友的弟弟,托我照顾呢,我不能……这让我怎么跟他交代。”
郭鹏咧着嘴,唇边的胡渣在暗光下显得狰狞,小弟很识相地给他点上一根雪茄,他狠狠咬牙吸了一口,一杯冰冷的酒从李萧然的头上慢慢淋下,“老子管你怎么办,照顾你这么多,现在管你要个人你还给我鸡婆。酒吧不想开啦?还是想你老爸那家破公司关门大吉?”
“别别,您别这样,”虽然李萧然浪荡,但他绝不愿意失孝,现在只好走一步是一步,先稳住这批发疯的狼再说,“好,好,没问题,郭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一定尽心尽力去办,您给我一些时间,我和那孩子谈谈,一定把郭哥你的飒爽英姿和风发意气统统讲给他。那孩子性子急,我们先别来硬的,我怕他出什么事儿,郭哥,就让我先给他洗洗脑成不成?”
郭鹏皱着眉,吐了一大口白烟,飘渺地看不清他烦怒的表情,“我说你搞那么多屁事儿干嘛?老子就喜欢性子烈的,越烈越好,玩起来才尽兴!”
“郭哥,您就稍等两天,就两天。万一他一激动伤了您的贵体怎么办?而且让他心甘情愿地为您服务不是更好?都交给我吧,我一定把他训得服服帖帖,包您满意!”
郭鹏叼着烟轻哼了一声,想了想又往李萧然肩上拍了拍,“好,既然是你朋友的弟弟,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两天之后我如果见不到那小子,就等着你爸来这里抬你好了。”
把郭鹏那帮丧门星送走,李萧然赶紧关了门往楼上跑,贺彦没下来过,估计两人都还没走。
他敲开房门,贺彦有些惊恐地看着他,方秦僵着脸掀开一点窗帘看楼下黑压压离开的一片。
“你们都听到了?”
贺彦盯着李萧然,眼里尽是茫然和无措,“老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真的要把方秦送给那种人?”
李萧然闭眼抚了抚额头,双手握到贺彦的肩上,“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我再坏,也没有到出卖朋友出卖良心的地步。”
他抬头看向若无其事,拿着蛋挞吃的悠闲的方秦,“我说你怎么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害怕什么,又不会死。”
李萧然瞬间愣住,这小子怎么这么想得开。他烦躁地径直坐到方秦身边,“小秦,我这么跟你说,那郭鹏不仅是同志,还是个变态,各种道具绳鞭不死也把你弄残废了。事后自杀未遂和晕在床上被抬进手术室的人现在不是精神失常就是再次自杀。这些幕后消息被票子封得密不透风,估计你死哪儿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方秦直愣愣地对上李萧然的眼睛,“你怕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不见得就比我厉害!”
李萧然急了,“你说你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小孩儿能干什么、听我的话,我现在打电话给许栎风,让他带你赶紧离开这里。”
“那……你是准备牺牲自己?”
“当然……不是,我会见机行事,”他扭头握了握贺彦因为紧张儿交织摩擦在一起的细手,看着他说得一字一顿,“而且,我和许栎风一样,都有必须保护的东西,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就放弃。”
方秦切了一声赶紧打住他,“别犯二了,我老师才没你这么恶心。”
方秦站起来拉着包就往外走,到门口时他扭头信心十足地对李萧然说,“这事儿你不用管,你按着你对那郭什么说的做,”他又笃定地面相李萧然和贺彦,眼神里有种深不可彻的王者气息,让人无条件的臣服和崇敬,“相信我!大家都不会有事儿。”
他拐出门了一会儿又退了回来,探着头往门里一笑,“哎呀,差点忘了我的彦,”他朝贺彦使了个暧昧的眼神,“彦,走了。”
李萧然刚还觉得方秦高深莫测,颇有大将风范。现在就让他气得牙痒痒,这顶足及是个恶趣味的第三者,无耻!无赖!
尽管情绪失控,但李萧然骨子栎却并非感性的人。他很理智地追了出去随便给许栎风大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些事情,就把贺彦和方秦拦在了门口。
“现在你们不可以单独出去,我更不可能让你们单独住外面,”李萧然把两人推到凳子上坐上,“方秦,你老师一会儿就来接你,在这儿老实带着!”他又看看贺彦,把他拉着方秦衣服的手握紧手里,“你这几天都和我一起住,别耍性子,要是你也被郭鹏看到,我真的会疯的。”
方秦神汗地把头扭到一边。
许栎风心心慌慌地跑来,挥起拳头就朝李萧然扑去,“看你小子干的好事!不是答应我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吗?啊?看你交的那些都是什么下三滥的朋友,郭鹏?你能耐了,居然能和那种变态称兄道弟!我,我……”
看李萧然甘心挨揍的样子,许栎风咬牙,还真下不了手了,他一拳揍到李萧然肚子上,气急败坏地看了看方秦,拉着他直接走人,“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老子再多看你一眼,真想拿刀往你身上戳!”
李萧然捂着肚子,吃痛地靠在贺彦怀里,伸着颤抖的手挥了两下,“好嘞!风哥,您慢走,我这就面壁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