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说法有就可以,真假自由人心辨认。不过我更想听你的答案。”
周玉雁歪头看他,但笑不语。
傅修宁迎上她的目光,站定转身立在她的面前:“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周玉雁笑道:“我只是在想,你这么相信我?别人的话不信,要听我的话才信?”
傅修宁毫不犹豫的点头:“你今日才知道我相信你?”
周玉雁微微垂眸,抬眼望向一侧的夜景:“那朝中的流言呢?你可相信?”
傅修宁不点破,说道:“比起流言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更相信如今几位皇子和太子被各自按住,是为了让这个流言没有被证实的机会。”
两人之间忽然变得安静下来,谁都没有接话。
就在这时,周玉雁下巴一紧,竟是被他捏着抬了起来,然后一个黑影落下,温润的唇瓣亲吻在一起。
周玉雁闭着眼,任由他在唇瓣上辗转,双手也环住他的腰身。
这个吻比以往要更加浓情蜜意。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悠闲的相处在一起了。
眼下的时光,就跟偷来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修宁慢慢离开她的唇瓣。
两人对视片刻,无声的笑起来。
“心里害怕吗?”傅修宁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温柔。
周玉雁顺口就道:“怕什么?”
“这几日我虽然忙着,可是心里记挂着你,别的人不敢说,你的事情我都是要知道的。”他在她的鼻尖亲了一下,点的恰到好处:“你最近可不清闲,忙着呢。”
周玉雁没说话。
不错,她最近的确不清闲。
找姚氏的麻烦,她找得很大张旗鼓,姚氏回去之后,再也难将嫁妆销出去,尤其是那些格外金贵独特,行内的人看一眼都能说出名头的,都因为害怕淳王府发难说他们压价,不敢收。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小动作。
周琏如今已经是扈王,身为亲王,自有皇上赏赐的宅园田地,甚至是京城的铺面或者其他的赏赐。
周玉雁去宫中见太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没少往礼部等负责此事的司属走动,一番打点下来,扈王府无论是田地还是铺面都出现了一些问题。要么是位置极差,要么是手续上总有问题,总之迟迟不能落实下来送到扈王府。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大大方方,唯恐别人不知道这是淳王府在动手脚。
各司的大臣可不傻,当日扈王府设宴,淳王府当面羞辱,连着昭王府德远侯府都跟着起哄帮腔,淳王府可一点都不孤单。从局势上讲,虽然扈王殿下有机会争储君之位,但无论明太后还是淳于太后都握着绝大部分的筹码。
扈王才刚推迟了仪国公府的婚事,那他现在就等于没有靠山。
几番衡量,朝臣们一面讶异与平阳长公主这么大张旗鼓的和扈王府敌对的架势,一面又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起折腾扈王府。
“你之前说,你是个闲不住的人,为何这么努力的激怒周琏?”
周玉雁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你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
傅修宁被她跳脱的思绪弄得微怔:“什么?”
“很久以前,在馥园见面的一次,那时我还在因为姚氏在王府闹腾的事情想对策应对,那次见面,离开上马车时,你忽然追过来对我说了一句话。”她眸子明亮,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傅修宁对她的事情一向都记得很深刻,只稍微思索片刻便想到了:“你是说……”
“亲已非亲,祸已成祸。”
两人是异口同声说出这八个字的。
那时候的傅修宁对周玉雁来说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却在她回府之后,就将王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在馥园见面之后,追着她给了这一句的提示。
亲已非亲。
亲人已经不再是亲人,说的是原本已经做了淳王府继世子,结果却被赶出去的周琏。
祸已成祸。
周琏怀恨在心,此事酿下他这个祸害很容易想得通,但是在姚氏闹腾王府的时候给出这句提示,结合起来就意味深长了。
周琏已经成为淳王府的祸害,姚氏,乃至于毋原侯府背后出谋划策的,就是周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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