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仍然是李祁銘带着徐鹤一起把唐奕欢送回朝晖巷的巷口。他还问一向因循守旧,不苟言笑的唐云涛为何会允许自家女儿这般晚回家。唐奕欢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说:“因为我与众不同呀。”
是的,她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李祁銘还从另一个人那里听过他说自己与众不同。
这个人便是郭炎。
郭炎不肯受礼,不肯见面甚至不肯留下只言片语。他不知昔日的好友为何这般固执,抓住过往不放。
但是,因为唐奕欢对他说过的话,他不会轻易放弃和解,只是目前还没想到办法。
唐奕欢偷摸着溜回自己的小院,门口竟挂上了一对灯,肯定是小蝶那个小可爱为自己留的夜灯。嘿嘿。
踏着轻快的脚步回到房间,把房内的蜡烛都点上。四周仍是昏昏暗暗,对于照惯了电灯的唐奕欢来说还是不习惯。她想等自己有钱了就要点很多蜡烛,各种蜡烛,把房间照的亮堂堂的。哼。
不过想想她帮二哥与孟清的线搭起来了,又帮二哥把钱还了,还找到了一位又阔又勇敢的朋友,弹起古琴,今天怎么来说都是愉快的一天呀。
可是让唐奕欢觉得奇怪的是,“前任”弹琴都弹出了茧,为何如今房间找不到一丝关于琴的东西?
看看这空空如也的房间和自己手上的茧,她觉得好古怪啊。
不行,得找二哥和小蝶问问。
没想到,待第二日白天唐奕欢去问小蝶时,小蝶是支支吾吾,好像知情的样子。但是她一追问,小蝶就说她以前虽服侍她,但根本没用心,一天最多给她送送饭,就去外头嗑瓜子闲聊去了,至于这里有琴没琴的她根本就没关心过。
唐奕欢听了觉得有道理,因为小蝶之前确实是那么对她的。她之所以支支吾吾是以前那样对她心虚来着。
所以,她又去问唐睿。
没想到唐睿说她在摔晕前后是两种个性,她摔晕之前两人面都很少见,而且他早被关起来了,所以更加不知道了。
唐奕欢也能理解他不知情。
她在想,这里本来就不是她原来的居所,所以是不是琴根本也不在这。
这么一想倒是通了,前任真是在这专心念经诵佛来了。
琴的事就算了吧,她想。反正李祁銘那有,反正她之前练了那么多年,如今想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