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我呀!
他喜欢我呀!
除非你让他变心,不然找我没用啊姑娘!
隆安脸上挂不住了,自以为是的抛出大瓜:“等下,我母亲就打算请旨赐婚。”
“随便了。”嬴黎挥挥手,浑不在意打算走。
不是她自信过头,她敢保证老皇帝不敢答应。
燕靖予都明目张胆的说喜欢她了,这个时候要是老皇帝同意他娶别人,不是让她丢脸?
嬴氏能答应?
你孙子坏了嬴家小姑姑的清白还想娶别人?
怕是想江山易主了吧你。
“站住。”隆安对她的表现很不满:“嬴鲤,靖予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的家世罢了,你可不要太过自作多情。”
嬴黎一脸无奈:“这么显赫的家世,我也很头疼,三百年了,死活没办法衰败,偏我本人貌美如花,强强加持下,竟然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唉~”
她来这么一句,差点把隆安气死。
就没见过不要脸的人。
“嬴姑娘。”漂亮小姑娘怯生生的看着她:“世子才十八岁。”
嬴黎大大方方的笑道:“是呀,这种青涩少年郎,最喜欢我这样韵味十足的姑娘,反到是娇滴滴怯生生的他不喜欢,我都试过了,他说你这样的最没意思。”
怯生生的小姑娘脸色微变,盯着她一脸不爽,却不敢再说话。
嬴黎笑的更开心了,神气的一扭头,走人。
酸她?
道行太浅了。
回到殿里,气氛却很古怪,歌舞撤了,搭了台子演戏文,但似乎不怎么好看。
嬴黎坐下,还嚣张的挑了隆安一眼,把隆安气的半死,坐在位置上生闷气。
“怎么都不笑了?”嬴黎悄悄靠向丞相夫人:“刚刚不是很热闹吗?”
丞相夫人压低声音:“现在演的折子戏,讲的便是扒灰。”
“什么是扒灰?”嬴黎不懂。
丞相夫人欲言又止,贴在她耳朵上:“就是公公与儿媳妇胡来。”
“嗯?”老燕家的历史?
胆子这么大吗?当着老皇帝的面演他祖宗的丑事?
怪不得所有人都很尴尬呢。
大家都安安静静,她也安安静静,怼了隆安几句后,心里头反倒畅快多了,瞧着桌上的菜肴,胃口还不错。
老皇帝并没有注意这一出,反倒是喝多了酒,瞧着都迷糊了,杨皇后吩咐人送老皇帝回去休息,她自己则继续坐着。
戏还在继续,大家依旧无聊,嬴黎一边吃一边无聊的四处打量,这才发现烨王也来了。
虽然他失势,但老皇帝下令所有皇亲国戚都要来,他也躲不了,坐在席上没人搭话,就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所有人正尴尬的时候,胖太监突然进来请皇后出去,本就无聊的众人立刻从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无不狐疑,嬴袖也满是疑惑的让人出去看看。
这看着像是发生了大事,戏继续演着,却没几个人认真看,没一会儿,丞相夫人身边的嬷嬷悄悄进来,她们原是等在外面的,突然进来肯定不会是好事。
“夫人。”嬷嬷对着丞相夫人一阵耳语,嬴黎断断续续就听见几个词。
皇上,烨王妃,撕烂了衣裳...
丞相夫人脸色大变,在位置上坐立不安起来,嬴黎大概猜到了什么,立刻看向烨王,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反倒是一直没出现的苕云悄无声息的进来了,脸色难看,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样瘫在椅子上,目光涣散,太子妃还特意看了她一眼。
宴席草草结束,所有人都不敢多问,嬴黎也跟着丞相夫人出了宫,上了马车,嬴黎才敢问。
“出什么事了?”
“作孽啊。”丞相夫人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拉着嬴黎的手不停的叹气。
嬴黎有些糊涂,夜里问秦嬷嬷,秦嬷嬷也是一头雾水,还不配合她的推测,催着嬴黎赶紧睡觉。
结果一早起来,秦嬷嬷就说烨王妃没了。
上吊自尽的。
嬴黎对烨王妃的印象很淡,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能又去找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与一帮老太太坐着,也正在说这事:“何必呢,作孽啊。”
她们反复叹气,嬴黎问了好几遍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晚老皇帝醉酒出去,正撞上了被人喊出去的烨王妃,见了老皇帝,烨王妃肯定是要见礼的,结果搀扶老皇帝的人竟然没扶稳,老皇帝栽了下去,直接撕烂了烨王妃的衣裳。
若这还算是误会,那回家之后烨王夫妇争吵就不是了,今日席上的戏刺激到了烨王,反复追问去年杨皇后为什么要突然把老皇帝心爱的物件送给烨王妃,烨王妃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这一拌嘴,酒劲上头的烨王就说烨王妃与老皇帝扒灰,烨王妃哭闹着辩解无果,烈性的她竟然上吊自尽证明清白。
今早烨王酒醒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抱着烨王妃的尸体,哭的整个人都要疯魔了。
嬴黎听得目瞪口呆,同时也觉得恶心:“谁把烨王妃叫出去的?伺候的奴才敢不扶稳醉酒的皇帝,这是有几颗脑袋?烨王昨晚总共喝了两壶酒不到,酒劲又不大,怎么就没理智了呢?今日满月宴,谁做主演扒灰戏的?”
她没想着唏嘘,第一反应就是这些漏洞,丞相夫人她们却都摇摇头。
“烨王妃都死了,哪知道是被谁叫出去的,那几个奴才昨天晚上就被皇后下令打死了,满月宴是交给奴才们办的,安排戏的太监也被打死了。”
嬴黎笑了:“那还真是巧了,所有涉事人员都死了,没有主子授意,只怕奴才也不敢安排这种戏吧。”
“姑姑。”丞相夫人拉住她的手:“谁做的,心里有数就行了。”
听音,她应该也知道是谁了。
嬴黎点点头,却更觉得恶心了。
她还在家里待着,却来了个嬷嬷,说是苕云郡主有请。
嬴黎自问和苕云的关系算不得很亲密,还没倒无话不说的地步,所以很不理解她为什么想要见自己。
带着秦嬷嬷到了东宫,领路的嬷嬷直接带着她们去了苕云的闺房,进去后,秦嬷嬷还没有把门关上呢,苕云就跑过来一把抱住嬴黎哭个不停。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她举止突然,秦嬷嬷和嬴黎都吓了一跳,嬴黎拍拍她:“怎么了?”
她一味的哭,不说话,秦嬷嬷也明白了,说了一句:“奴婢在外面守着。”就出去了。
没了其他人,苕云依旧哭的厉害,一边哭,一边干呕,嬴黎这才发现她眼睛都是肿的,也不知哭了多久。
等她哭累了,嬴黎才知道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苕云被太子恭贺老皇帝得了小儿子的话弄恶心了,就出去溜达,结果亲眼看见了杨皇后身边的太监打点人去把烨王妃叫出来,又打点了老皇帝身边的奴才,也亲眼看见他在烨王的酒壶里下药。
“她为什么这般恶毒?为什么会这般恶毒?”苕云哭着问个不停,杨皇后的所作所为对她太龌龊了:“她要对付的是三叔,她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恶心的事,为什么要三婶死的这么憋屈?”
嬴黎回答不了她,只好紧紧抱着她,苕云哭的厉害,她是在找不到可以发泄的人了才想起嬴黎,不然她会憋死的。
安抚好苕云,嬴黎刚出门太子妃就等在了外面,也不知来了多久,秦嬷嬷也在,她没敢凑近了听,不过看见嬴黎的时候还是微微一笑。
“苕云年少经历的少,她说什么,嬴姑娘听听就成了,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