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听她说完便一阵沉默:“自朕登基,太子便入主东宫,他身子孱弱,多劳则病,又子嗣单薄,朕不许他监国操劳,难得见他精神奕奕委以重任,却屡屡被人拖累,后院起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父皇用心良苦,是我们不知惜福。”太子妃憋足了眼泪:“此次出事,还望父皇听太子申辩,儿媳惭愧,不敢再拖累太子,还望父皇见太子一面,儿媳愿以性命担保太子清白。”
老皇帝抬脚走人:“国之储君,不能被频频累及,但朕也不想被孩子们看做杀母仇人,两方和离,你到皇寺出家修行吧。”
他走远,太子妃微微一愣,哭着磕了头。
晓得老皇帝昨晚歇在了芷兰殿,一早又被太子妃拦路,赵贵妃便心道不好。
“这次的事,虽然没有牵连嬴氏,但嬴岐历来是帮着太子的,这嬴妃自然也少不得说上两句好话,如今这太子妃进宫请罪,皇上不会心软吧。”
报信的嬷嬷服侍她起身:“昨夜皇后娘娘去了芷兰殿,被嬴妃拦住了,瞧皇后娘娘的样子,似乎是被嬴妃说了不中听的话,奴婢猜想,这嬴妃大概是不会开口求情的。”
“这...”赵贵妃满是疑惑的看了看她,坐在妆台前细想:“嬴妃性子大,承恩伯府前前后后得罪他们家嬴鲤多少次了,不见有一次赔礼道歉,前不久燕泽宗被杀,嬴鲤又被雍王妃和杨夫人强行扣了罪名,本宫猜着嬴妃也不会给皇后好脸色。”
嬷嬷立马附和:“承恩伯府的人就是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又指望着嬴氏撑腰,又三番四次的去得罪人家,他们也不想想自家祖上是什么东西,嬴氏又是什么门第,那是大周开国前就显赫的家族,若不是出了个皇后,他们也配和嬴氏说话?”
“这个道理你都懂,偏他们不懂。”赵贵妃想想皇后如今的境况就心里舒坦:“太子妃求情,皇上怎么说?”
嬷嬷忙道:“皇上着令太子与太子妃和离,让太子妃到皇寺出家修行去了。”
“和离?”赵贵妃心道不好:“皇上这是要保下太子啊,你快去前面听消息。”
嬷嬷应了声,立刻就去。
老皇帝让太子夫妇和离,对大臣们说的却是太子妃自请和离,并着嬴岐安排人调查此事是否真的与太子有关,便无视大臣们还没说完的话,宣布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