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柳刺史真的来了。”紫倾急切在司空今语的身旁踱步起来:“我们现在如何是好呀?”
尉迟铭枫走上前去:“怎么,司空小姐也料到了刺史会来?”
早在尉迟铭枫带领众人冲进通判府的时候,他便对大家说,庙堂官场可是“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早达笑弹冠”的虎狼窝。
现在松州所经历的事情恰是他所经历过的,如今松州从校尉到刺史,哪个不是听命与三皇子的命令要整顿,要联合着西陵国,以及难民进行造反。
像通判这种闭门不出,不反不护,只求无愧于心的官员,定会如同尉迟家一般成为众矢之的,最终的结果大抵只有两个,一是拉拢,另一个便是打压了。至于打压,那方法了就多了,轻则弹劾罢官,重则抄家灭门,但现如今看来,弹劾罢官多半是不能够了。
现在松州城进来容易,想出去,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外面怕根本不知道松州有如此的bào • luàn吧。
“我们见机行事吧。”司空今语听了紫倾的话,摇了摇头,虽然说她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但该如何做,她还是不知道的。
“还记得先前那妇人说的吗?”慕司恒手握听风剑立在一旁。
炎天乐掠身回来:“当然记得了,她说司空姐姐通敌!”
话音刚落,见慕司恒,尉迟铭枫一同点头,炎天乐只一瞬间茅塞顿开!
“司空正!你给我出来,看见刺史来了,还不前来迎接吗!”校尉站在门口大喊着,一挥手命一众士兵大步走了进去,活生生就是一副抄家的模样!
司空夫人,站在厅前,看着这来势汹汹的气势,吓得直打颤。
“老人,我们该如何是好呀!”
在她身边帷帐之后,一位身着官服,头戴官帽的男子挺立在那里,铁面刚正,一脸的严阵之势:“看来如今松州的祸乱是逃不掉了!”
话落,他唤了小厮,护院,广袖一挥,大步走到厅前!
“不知刺史大人前来下官之处,有什么训示!”
“训示!司空正刺史大人今日前来就是来正一正你的家风!”
落座其上的刺史一听这话,赶忙摆手,将端着的茶杯放下,一脸的和蔼之状:“你这是做什么?咱们都是同僚,都是纯臣,何必如此刀剑相向呢,司空老弟快快请坐。”说罢,将茶杯端起,一饮而尽,“嗯,当真好茶!”
谁料,司空正冷笑一声:“纯臣?下官不知这个臣字应该如何写呀?”
还未等刺史作声,那校尉一身铠甲率先操起大刀,猛地砍向地面,吓得司空夫人呼出了声。
“欸,这臣字有很多种写法忠君为臣,忠君也是臣!我们都是为人臣下的。”
“你看看你看看,这刺史大腹便便,油光锃亮,打眼一瞅,就知道这人是个反派,这校尉也是一看就是反派忠实狗好伙伴!”炎天乐几人趴在房顶,通过屋顶上的气窗观察起厅上的几人,吐槽道。
“可如若君不同,又当如何!”司空正转身,正襟危坐在官位上。
柳刺史一听这话,面色大变,对着司空正,扑哧一笑:“听说令嫒勾结敌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司空大人的意思呀?”
校尉大手一挥:“传三殿下旨意!松州通判司空正私下结党,残害百姓,私通敌国,按东承国历法当斩!”
“不过念在这么多年来对松州有功,殿下亲许,可以饶你们一命!”
“呵!三殿下?狗屁三殿下!”通判一把将案桌上的剑握在手中,剑出鞘发出铮的一声巨响!“正松州?这乌烟瘴气,局势混乱的松州到底有什么可正?绕我一命,松州这般我本就难辞其咎,有能耐就自己来拿!”
拔剑声肆起,整个厅上一片肃杀!
“通敌,害民!”司空今语双拳紧握,眼中含泪:“简直是无稽之言!”
尉迟铭枫眸光流转,正欲说话,只听扑通一声,他们一转头发现自己的伙伴早已跳进了厅堂之内!
“板荡纯臣有如此,流芳千古更无前。”炎天乐独有的少年音回响在正厅之中,吓得刺史猛地战起身来!
炎天乐命天剑长剑一挥,剑气充斥而起!
“我父亲何曾有过这般行为,你们放任流民,放任叛军,视松州十几万人于不顾,才是大逆不道之行!”司空今语砰的一声踹开正厅的大门,大喊道。
那校尉正欲说话,却被炎天乐一剑制止。
“少废话!通判大人我来助你!”命天剑之上,麒麟图案光芒大放,照应在守城校尉的铠甲上!折射在正厅之中!“校尉大人,你这伤好了?”
“炎天乐!”校尉大惊,不由得向着厅外退了两步!他大刀一挥,指着通判大喊:“胆敢私留刺客?还说不是通敌!”
门外尉迟铭枫不禁扶额,这下不就将罪名落实了吗!
谁料炎天乐向前一步,向两人递了一个请放心的眼神:“原来尉迟那小子说的没错,这罪名真的是乱扣的!”命天剑猛地一震,红衣红绸猎猎而起:“所以所谓的通敌就是说我呗。”
“呵!”炎天乐冷笑一声:“这三殿下果真是天命之人,一代惊世之才!那好,小爷我就告诉各位了,敌不两立,打得!杀得!”
“师兄,那小鬼又闯祸了。”面对来势汹汹的士兵,唐诀轻叹,花开万朵,暗器隐藏其中。
“嗯,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等尘埃落定后再打吧!”听风剑剑气翻飞,一剑而出,血气翻涌。
松州刺史同校尉一看大事不妙,就这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