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哪两个字。
“就是呢,都这个点了,这孩子怎么还不来,”梁姨咕哝着,解下围裙就要去抓人,客厅门突然打开了。
陶鹿因顺着看去,来者果然是刚才念叨的那个人,只不过她的校服外套脱掉了,上身穿着件没有任何图案的白T恤,进屋刹那,风从少女身边溜过,勾勒出纤瘦的腰部轮廓。
陶鹿因特别自然的打招呼,“姐姐好。”
商桉步伐一顿,眉尾轻扬了下,似是在意外为什么她也会在这里蹭饭吃。
“嗯,”她没问,只含笑回了一句,“阿因好。”
阿…因……
陶鹿因脸颊一烫,从记事起别人都叫她小鹿或者鹿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喊她。
“你和这个小孩子很熟啊?”梁姨讶异道。
商桉嗯了一声,把客厅门关上,回过头对小朋友笑了笑,“刚刚见了一面。”
说着,她从小朋友身边掠过去,拿过碗去盛饭。
陶鹿因下意识地也拿着碗过去,商桉给自己盛了一碗后,把她的碗也拿过去,给她装了半碗多一点。
她问:“这些够吗?”
其实是不够的,陶鹿因平常吃的量比这个多些,她不想让商桉觉得自己吃的很多,点点头,“够了。”
商桉侧眸看了她一眼,又多添了两勺。
“可以剩饭,但别吃不饱。”她说。
饭桌上,梁姨嘴巴不休地说着话,她男人今天加班晚回家,聊天重点就是商桉和陶鹿因。陶鹿因第一次来蹭饭,她看出来小孩子有点内向,没逮着她一顿聊,只将话头转向了商桉——
“开学一周了吧,学校怎么样啊,大不大,我听说一中教师都挺严的,留的作业卷子都能有一人那么高。”
商桉咽下嘴里的东西,抿了下嘴角,才浅浅笑着说:“还好,课业不是很重。”
“也就前一个月还轻松点,到后面能将脊椎骨都累垮了,尤其是高三,”梁姨想到什么,唏嘘道:“不过一中还算有点人性,我听说隔壁省有个高中,学生心理压力太大,有的甚至跳楼了。”
“小桉你可别这么学,成绩好不好都是次要,”梁姨给她夹了筷菜,“身体还是第一位的。”
“那些毕竟都是少数。”商桉说。
“少数也不能不当回事。”
陶鹿因边吃着饭边听着,终于插了句嘴,“一中是什么,姐姐上的高中吗?”
“嗯,实验一中!”梁姨脸上全都是骄傲,仿佛商桉就是自己亲女儿似的,“小桉还是第一的名次考进去的,校长当时都来她家里坐了坐!”
陶鹿因不由得往旁边看了眼,中考目前对她来说太遥远,而中考第一就像遥远尽头的那一点光,她看商桉的眼神也多了抹名为崇拜的东西。
这眼神想不被注意到也难,商桉眸光半垂下来,和小朋友对上视线,桃花眼微弯,“看我干什么,吃饭啊?”
陶鹿因没动,“姐姐成绩很厉害。”
“还好吧,”商桉声音懒懒,故意逗她似的,“很容易能做到的。”
陶鹿因觉得不是太容易,能在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一名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做到的。
“所以,”她一本正经地说:“姐姐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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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伟最近很忙。
老家房子很久没住人,打扫起来都是厚厚的灰,他除了搬家收拾房间外,还要在小镇上找份新工作和照顾陶鹿因的情绪。这个年纪的小孩大多心思敏感,父母离异小孩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要给女儿准备入学方面的事情。
他其实很早就联系了一家小学,只不过学籍还有档案信息这些转移过来需要花些工夫。
大约三四天后,陶家伟才把所有东西准备好,带着陶鹿因去了星年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