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幺蛾子?是几桩案子!”国师大人露出一本正经的神情。
“你娘啊,最近都快闲出屁来了,三天两头地去金陵观门口支摊给人看手相,刚开春那会儿,有一天下雨,你娘没带伞,就躲进了金陵观,结果听到有人在大殿之上痛哭。”
“你也知道你娘那人好管闲事,就拉着人家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听之后,得知他叫高松乔,是宁海城人士,今年五十二岁,前往京城做生意的,他之所以会在殿上痛哭,是因为家产被人霸占。”
“他父亲名叫高建轩,六十年前,跟随家中长辈从外地逃难到的宁海城,所以他们家在宁海城是孤户,没有家族相护。”
“但他父亲很擅长做生意,所以六十年来,积攒下不少家财,据说他家单是土地,就有一万六千亩。”
“就在八年前,他父亲去世了,留下不少财产。”
“这些财产,原本应该由他家兄弟姐妹平分,就在此时,有人因为他家是孤户,竟然伪造了户籍和身份,将他们兄弟从家中赶了出来,取而代之,霸占了他家所有的财产。”
“高家的兄弟姐妹在宁海城之中求告无门,他们没有路引,又无法离开宁海城,只能忍下这口气。”
“如今,八年过去了,对方也不那么紧迫盯人了,高松乔便将自己的孙子入赘给了别的城池的一家富户,然后以进京做生意的名义,在别的城池开了一份路引。”
“高松乔冒充自己孙子的仆人,和孙子一起以经商的名义进了京城,打算去告状。”
“他们告状之前,前往金陵观参拜,希望神仙可以保佑他们,这事恰巧被你娘遇上。”
“后来你娘就带着这高松乔去找我,我跟这高松乔聊了聊,结果聊完了才发现,这宁海城的问题不小。”
“除了高松乔的案子之外,十年前还有另一桩案子。当时是月历三十年,宁海城刑房主事孙庭明之子孙孝才,年仅十四岁,竟然强抢民女三十三人,所有被他强抢的民女全都被他杀害,此人在宁海城横行数年。”
“受害者家属在宁海城城主府得不到公道,又因为无法获得路引,无法前往京城告状,只能忍了。”
“只有一名被害者家属混到船上当了船工,成功抵达京城,前往大理寺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