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这一切都挺正常的。
可是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那个原本该出现在洞房里的变态,此刻已经成了一句凉透的尸体。
而端坐在位子上的是一名穿着黑色锦衣的男子,男子一张脸被面具所掩盖。
只露出了一双狭长的眼眸,眉形是凌然的剑眉,瞳如点漆,深沉且冷然。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男子问,音色是那种异常干净的轻磁,没有多少起伏。
“主子,您确定要这么做吗?”房间里的另一人忍不住问。
在他看来,他家主子完全不需要这么做,这样真的牺牲太大了。
“这件事情我心里自然有数,你只需要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就行了。”
“是。”另一人恭敬的说,然后他将放到一旁的木盒子拿了过来。
“主子,这些是易容用具。”
“给我易容吧。”男子说。
“是。”
—
燕初渺这一坐,就是做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那个变态。
到了第二天,她便听见丫鬟们在讨论这件事情。
据说那个变态,昨天身体不舒服。
府里可别的下人嘴碎。
甚至开始嘀咕,是不是景缃是克星,不然为何刚把人娶回家就出事了?
燕初渺对于这些言论并没有去管。
这座府里,除了那个变态以外,就没有其他主子了。
那个变态没有想起她,接下来的一天,她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度过的。
直到晚上他被下人通知要和那个变态一起用膳。
燕初渺面上微微点头,并不过多言语。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就见到那个变态了。
变态模样很普通,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嘴唇的颜色是乌色,唇形并不好看,一张黑黄的脸上密布着好几个黑色的麻子。
走路的时候弯着个腰,还有点坡脚。
这样的一个人,用模样普通来形容他,已经算是不错了。
远远的燕初渺,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一股猥琐的气息。
只是……
他看着那走来的人,神情头一次变了有变,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但她脸上的表情透露了四个字。
一言难尽。
“咳咳咳……”变态进门之后玩着要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听着架势,仿佛要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