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只答真或假,半小时后,独目鸢将清单上所有话的真与假全都清晰的标注了出来。
赤牙目光快速扫过清单,冷声道:“原来是想设套对付我们。”
独目鸢道:“我建议放弃,明晚一刀做了她。”
“不,这买卖接了,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妮雅传递假情报,猎物与猎人,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陈焕一定会出聚集地,八十万送上门来,为什么不要呢?”
…
离开红目杂货店,妮雅绕了几圈,见无人跟踪,径直返回酒吧,来到二楼吴正直房间。
房间里陈焕,胖子,吴正直,薛图都在。
妮雅推门而入,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可以了,目标已咬钩,明晚七点,我去拿最终计划。”
薛图点点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陈焕看着妮雅,心里暗自感叹:“都是狠人呐,一屋子的狠人。”
妮雅太狠了,为了让取得赤牙等人的信任,活生生将自己快要愈合的腹部伤口再度撕开,那一幕他永生难忘。
随后四人又简单对接了一下计划的各个细节,而后准备下楼睡觉。
陈焕前脚出门,一个青年后脚进门,二人面对面。
“哟,副团长好!总队好!头儿好!”
青年逐一问候了一遍陈焕,胖子和妮雅。
这青年陈焕印象深刻,代号花蛇,擅长下毒,还擅长制药。
妮雅诧异:“这么晚了,你来酒吧干嘛?”
花蛇:“吴总管叫我,说有大买卖要商量。”
大买卖?陈焕琢磨着这三个字,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吴正直笑眯眯的样子。
嘶,不太对劲,他压低声音对花蛇道:“兄弟,你好自为之。”
花蛇一脸懵,看着四人肩并肩下楼,然后推门进入房间。
吴正直笑眯眯的从摇摇椅上起身:“是花蛇小兄弟?”
“哦,是我。”
“来来来,坐,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必了。”花蛇忐忑的心落了下来,总管真是平易近人,亲切至极。
“哦,那咱说正事,听说你有项独门配方,号称金枪不倒丸?”
一说这个,花蛇就来劲。
“是,总管,我这药,药效强劲,三小时不散。”
“这是我家三代祖传。”
“重振男人雄风,我辈义不容辞!我和我的贩药兄弟们充满了雄心壮志!”
吴正直笑眯眯道:“不错,不错,志当存高远,我就欣赏你这种有梦想的小青年。”
“那么,现在手头还有货吗?怎么个卖法?”
“有,多着呢,100一枚,亲朋八折。”
“30一枚,我全要了。”
“啊?”
花蛇傻眼了。
“总管,这三十,本都不够,您要买那也得是五十一枚啊。”
吴正直一脸严肃道:“我说花蛇小兄弟,谁说我要买了,我辈正人君子,怎会要这等龌龊下作之物。”
“我吴正直为人正直,最看不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流于市场,更不能让你拿着它毒害身边人。”
“我决定统统收缴,给你三十,那是看在你花费一番苦心思的份上给得补偿,那怎么能叫买呢?”
“我说花蛇啊,我劝你可要搞清楚形势,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花蛇欲哭无泪:“总管说得有道理,东西都在包里,我先给您一批,明儿再把剩下的给您送过来。”
“不错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伙子,你很有前途。”
花蛇被洗得一无所有,前脚出门,后脚吴正直将门外的翟燃柯叫了进来。
“那个,燃柯,通知下去,明天开始旅社上架,二百,呃不,三百一枚。”
翟燃柯看了看吴正直丢过来的褐色小药丸,狐疑道:“好的总管,我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