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在这儿住了几天,才知道叶湛看着并没有表面上风光,每天早出晚归,晚上凌晨回来更是家常便饭。
所以,这几天她还没跟叶湛正式碰面过。她早上睡醒,他已经去公司了,她晚上休息了,他还没回来。
每个人的成功绝非偶然。
又是深夜,明天进组。
苏梨处理完苏宝珠的事情后,便换了睡衣去洗漱,洗澡,护肤,全部弄完了,躺在床上反倒了无睡意。
她明天一走就是三四个月,是不是跟叶湛说一声比较好?
进进快两个月了,长得贼可爱,胖乎乎的,特别白净,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长,就像一个粉团子。
不像个男孩子。
这么久见不到他,她肯定会不习惯。
外面没有动静,叶湛应该还没回来。
苏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等了好一会儿,外面依然安静如初,她便逼着自己睡觉,明天开机仪式总不能顶着熊猫眼去吧。
可悲的是,怎么都睡不着,苏梨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她磨蹭了会儿,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出去倒水喝。
城市的微光折射进客厅,苏梨不用开灯也能看清路,径直往冰箱的方向走过去,捡了瓶冰水出来拧开瓶盖,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嗓子终于不干了。
她心满意足的原路折回。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是开门的声音。
苏梨挑了挑眉,跑过去一看,果然是叶湛,不过喝好像醉了,被林特助扶着送回来的。
她有点蒙圈,闻到浓烈的酒味,眉头一皱,用手指了指,“这、这……”
林特助看到来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脸上挤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叶总晚上应酬的时候喝了一点点酒,再加上这几天加班,体力不支……”
“既然苏小姐在,那叶总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家里那位夺命连环扣,让我早点回去,苏小姐幸苦你了。”他说着就让叶湛撑着墙壁,下一秒门就被拉上。
屋子里瞬间寂静,苏梨和叶湛面面相觑。
他看起来没有很醉,眼睛半眯着,只是没有精神,脸上满是倦怠,可能真如林特助说得这几天太不要命的加班了,才会这样的。
苏梨嘴巴向上撅了撅,试图掩饰鼻子,顺手按了下墙壁上的开关,顶端的灯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她迟疑地问:“你没事吧?叶湛,叶湛。”
叶湛背靠在墙壁上,眉头紧锁,手放在后脑勺用力捏了捏,而后缓缓睁开眼,视线定格在苏梨身上,她穿着简单而保守的睡衣,头发凌乱,眼睛水雾雾的,唇瓣嫣红,皮肤水润,白得发光。
一时让他移不开眼,也舍不得移开。
须臾间,眼前出现了第二个她,第三个她,画面变得模糊。他晃了晃脑袋,而后上前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放在她肩上。
苏梨毫无防备,下意识打了个踉跄,因为重心不稳。他整个人的重量基本倚在她这边,身体滚烫,她身子蓦地僵直在原地,反应过来用手推了推他胸膛,气息略急促,低声说:“叶湛你怎么了?”
他轻飘飘地唤了一声,“苏梨?”
苏梨“嗯”了一下,“我在,你先放开我,有事慢慢说。”
半晌后,叶湛说,“我喝醉了。”
苏梨:“……”
他音调懒懒的开口,“头疼,你别说话,让我安静会儿。”
“你真香。”
闻言,苏梨一愣,而后用力推搡着他胸膛,脑袋转到一边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咬牙说:“你别压着我,我站不住了。”
下一秒,她就被叶湛推到墙边。
苏梨整个人靠着墙,终于松了口气。
叶湛微抬头,单手撑墙,另一只手挑了挑苏梨的下巴,眼神迷离,眼眸深不见底,音色低沉略沙哑,凑在她耳边说:“我不压你,舍不得。”话落,他脑袋再次落在她肩膀上,唇贴着她的颈脖,一阵酥|痒。
苏梨身体不由打了个冷颤,在她听来,这句话,莫名的带着一丝色|欲的味道。面颊徐徐发热,脑子里很乱,霎那间不知云云。
少顷。
叶湛再次抬头,低敛着眉眼,慢慢凑近她,捏了捏她的脸,眼尾上挑,勾着唇,含情脉脉地说:“宝宝,我们相处了这么久,进进也这么大了,你究竟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我?”
苏梨猛地抬头看他,满脑子问号,今天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她捂脸,瓮声瓮气地说:“你别这样叫我。”
“哪样?”叶湛头没那么晕了,人也清醒许多,嘴角抑制不住地荡开笑容,去把她的手抓下来,磨蹭了几下,放手心裹着,宠溺地笑着回:“宝宝吗?你是大宝,进进是小宝,都是我的宝贝。”
苏梨被迫面对他,却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此时的叶湛像极了一个发电机。
他的手很大很暖,炙热无比,温度还在节节攀升,她挣脱不了。想着要怎么样逃离此地。
叶湛看着她闪躲的眼神,猜出了她的意图,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我妈以死相逼,逼着我娶别人。”
“我怎么能娶别人呢。”
他去年年底忙,没时间回老宅;过年又马不停蹄地赶去美国,也没回老宅;回国后也忙,一直忙到现在,好像一直都没时间回老宅。
谭丽芝最近频繁打电话让他回家,他不得不回去一趟,回去就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他随口说了句没有合适的,没想到他妈人都找好带来家里了,说什么是她好姐妹的女儿,现在只剩一个人,父母都出意外走了。
说什么那女孩子叫谢宝芙,长相甜美,性子温顺,气质好学历高,目前在外企上班,工作能力也不差,两人很般配。
叶湛肯定不能应,谭丽芝又哭又闹,最后还以死相逼。
说他不孝,什么从小养了个白眼狼,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